巧哥儿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姚灼洗干净手,就迫不及待地去小床旁专心逗弄。
不远处,严之默和戚灯晓商量着白蜡虫的引进与秋冬季到来时,将黄蜡销往南方的计划。
这些事之前两家已在信中商量过,这次见面,无非是为了出发前的最后确认。
过了不知多久,姚灼都没注意到帘外的商讨声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巧哥儿的咯咯笑声。
等他发现严之默也进来了时,严之默都已走到他身旁了。
戚灯晓笑着抱起孩子给两人看,口中道:“巧哥儿,这是你的两个干爹。”
这回严之默过来,也带了一些自己凭借记忆复制出的婴儿玩具,姚灼还送了一本依照严之默的指点做出的布书。
两人稀罕了好一会儿这别人家的孩子,又留下吃了顿饭,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三日后,天气晴好,无风,宜出行。
双林县城外通往南方的官道上,一辆簇新的马车跟随在一队押镖的队伍之间,朝着那繁华水乡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买牲口的口诀来源于网络
第103章
南方素来是鱼米之乡, 本朝的大半赋税,亦尽皆倚仗淮江以南各州府。
所以在几乎所有人的印象中,南方便是繁华与富庶的代名词。
只是这些想法,却在马车行进约五六日,终于出了合阳府地界后,被沿路所见所闻一点点打破了。
驿站旁的茶棚内,姚灼涮干净茶碗,给自己和严之默各倒了一杯茶。
他们出身乡野,在吃茶方面没什么讲究,但严之默凭借自己浅显的知识,尝出这应是当季新茶。
打量一圈,果不其然,这茶棚还在兜售自家茶山出的春茶。
这小茶棚除了茶水之外,没什么像样吃食,但到了饭点,是来不及去最近的镇子上了,只得先在这里解决。
严之默夫夫与尤鹏海及另一个姓郑的镖头坐一桌,一人点了一碗面,切了些卤味做配菜,又拌了一碟胡瓜。
两个镖头吃不饱,额外又添了几个包子。
不远处,镖局的镖师们大部分在排队等着茶棚的老板娘把自己随身的牛皮水壶重新灌满,少有几个来得早的,已经挂着沉甸甸的水壶,坐在椅子上吃菜啃包子。
他们一行十几人, 已经把茶棚坐得满满当当了。
这茶棚煮的面味道一般, 不好不坏, 姚灼不挑食且爱惜粮食,吃得认真。
严之默因为舟车劳顿,胃口不佳,尝了几筷子后就专注于那盘凉菜,目光也飘向了茶棚之外。
前日夜里刚下过雨,地面还湿润着,天气阴沉,不见太阳。
除了他们这一行,还有陆续进茶棚的二三散客,再无其他过路人。
不过这份安静并未持续很久,对桌的尤鹏海呼噜噜地扒拉完一碗面时,路口处又闪出一片人影来。
姚灼抬头见严之默没吃几口,正打算去问茶棚老板娘,能否添一个鸡蛋,起身前却也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声响。
循声望去,见茶棚外很快聚集了一批人,衣衫褴褛,竟像是逃难的一般。
为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