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风景倒是好,墙面做着竹子的造型,窗户挺大的,对着外面的层层树影,半畦田地,和半遮半掩的一个小鱼塘。
人走了,白奕欢就砰的一拍桌子,“五百块在这吃一餐?点不完照给?”白奕欢觉得这人太不可理喻了,“你神经病吧?”
“知道哥哥一天赚多少吗。”白礼德说。
白奕欢呲了一声,“暴发户。”他说。
白礼德听着他阴阳怪气,反而笑了一声。“点菜吧,”他把菜单推到白奕欢面前,“吃饱了好有力气和哥哥吵架。”
白奕欢不管他,胡乱点了几个菜。等菜上来的时候一直在玩手机,白礼德站在窗旁边打电话。白礼德有时打电话是不避开他的,白奕欢有点心虚,但是想起白礼德更不是东西,他也就安心偷听了。
白奕欢竖着耳朵听,白礼德在和别人寒暄,天南地北的说,关心别人全家老少,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第一个菜上来了,上汤时蔬,白奕欢故意把杯和碟子碰出响声,白礼德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和电话那边的人说吃饭了告了别。
“是你朋友?”白奕欢夹了一筷子菜,假装不经意地说。
“老朋友,”白礼德说,“刚好也过来了,明天带你也见一见。”
“是哪个老朋友?”白奕欢问,“B市的?”
“B市的,”白礼德也盛了些汤,“来这边办事。”
“怎么都在这个时候来着,”白奕欢说,“扎堆吗?”
白礼德看着他,突然笑了。“小东西,”他说,“套你哥哥的话?”
“谁像你似的天天勾心斗角,”白礼德被识破了有些困窘,但他是绝不会承认的,“吃你的菜吧。”
白奕欢点了个一鸡三吃,农家的那种大阉鸡,一边白切,一边炭烤,鸡杂加酸菜爆炒,三个都是下饭菜,白奕欢吃得高兴,觉得这个比上一餐分量足多了,还是农家乐实在。
白礼德吃饭的时候说话少,他也乐得不听白礼德说话。结果吃饭吃到一半又有人打电话来,白礼德看了一眼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的,小情人等不及了来催你?”白奕欢呲笑,“这是哪一房?”
“数不清了,”白礼德笑着说,“小奕吃醋了?”
“别,巴不得你和你情人操,放过我一马,”白奕欢啃着鸡翅说,“那边情场商场都需要你,还在这跟我耗着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要干。”
白礼德说。
吃完之后白礼德去结账,结账出来的时候看见白奕欢蹲在那里看人家家的鸡,还发出一些怪声逗鸡玩。
“小奕,”白礼德叫了他一声,白奕欢拍拍手跟着他站起来,“走了。”
白奕欢坐上车,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两边的路灯都开了,白奕欢走之前用手指头点着吃了一口白切鸡蘸料,嘴里还留着一股姜葱蒜末的味道,他吧唧了一下嘴,觉得这店味道着实不错。
车开了十分钟,白奕欢觉得有点不对,“这里不是回酒店的路,你带我去哪?”他警惕道。
“我们换个地方住,”白礼德说,“那边条件太差。”
白奕欢想说他事多,结果白礼德又开了五六分钟,车拐进了一个路口,前面是一小片独栋别墅,白奕欢想了想,别墅终归还是比那里好,就不吭声了。
他从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