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便走了。
她感叹周枕寒的细心程度,出差了还不忘让助理给她准备洗漱用品,提着购物袋上了楼。
她再次道谢,想了想又问周枕寒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周枕寒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没有再回,她便去了浴室洗澡。
次卧的浴室干湿分离,她站在洗漱台前将扎着的丸子头散下来,棕色头发将脸遮得更小,头顶的光穿过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遍阴影。
温久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将内衣洗了挂在通风口,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
打开包才发现在公寓楼买的咖啡还躺在包里,她从包里拿了一本新闻学的专业书,倚在床头勾勾画画,翻了两页又觉得实在疲惫,抬手关了灯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梦到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在梦里周溯没有出现几次,全都是冷脸的周枕寒。
温久转专业后作息很规律,每天天刚亮就会自然醒,可现在即便知道天亮了,她也只是睁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翻了个身继续睡。
天空泛起鱼肚白,人却乏得要死。
温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全身都酸痛,口里干燥无比,像是有一道不知名力量,将人禁锢在床上。
后来听到敲门声,她却一点都睁不开眼。
感受到门被推开,有人走近,一只温暖且略显粗糙的手覆在额头上,温久听到和蔼的声音道:“有些烫。”
随后便听到有人一直在叫她,艰难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脸,温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周枕寒请的阿姨。
因为周枕寒不常在家吃饭,请了林阿姨偶尔过来打扫一下房子,温久也只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匆匆见过林阿姨一面,她惊喜问:“林姨你怎么来了?”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微弱如蚊,声带处像插了几把锋利的刀子,痛得人难以呼吸。
林姨笑了笑,“先生说有人住在这里,没想到是温小姐。您现在发烧了,我送您去医院看一下吧。”
温久清了清嗓子,“不去医院了,麻烦林姨帮我倒杯水,我现在实在是有点没力气。”
“不去医院怎么行,摸着好烫。”林姨坚持要带温久去医院。
温久有气无力,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她的两只眼睛很大,配合上面部表情显得可怜极了,“林姨,我从小最怕打针,去了医院医生一定要让打针的,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实在不放心找袋感冒药,我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林姨无奈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子,道:“那您躺着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找药。”
没一会儿林姨冲了一袋感冒药上楼,温久喝完药,又喝了一点水躺下。
可能是药效强的原因,她很快便舒服不少。
刚睡下不久,林姨给她送来了粥。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也没力气吃东西,林姨道:“总得吃一点的,您现在生病了就先吃清淡的,粥里我加了青菜和瘦肉,不是甜粥。”
温久听到林姨说的不是甜粥心里觉得奇怪,她只有十八岁那天碰到过林姨,况且那天还吃了蛋糕,按理说林姨应该不会认为她不爱吃甜。
想来是周枕寒特意交代,温久没有再想下去,她坚持着吃了两口粥,便又继续睡下。
再醒来时,阳光照在江面上,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恢复正常温度。
透过波光粼粼的江,隐约能看到对岸穿梭的车流。
身上出了汗,她又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时林姨在打电话,隐约听到几句吃了药、喝了一点粥、还睡着之类的话。
猜到电话对面是周枕寒,温久呼吸不由得一紧,又想起车里的那个面孔,英俊、清冷、不苟言笑。
她没有走近,想起来烧迷糊时隐约听到手机响了,便折返回了二楼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