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踹了杜森一脚,不过对杜森这个皮糙肉厚的来说,谢潭这点小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他抬手就把谢潭镇压了,然后把谢潭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
谢潭气死了。
就这么跟杜森混了两个礼拜,谢潭跟杜森处的也是非常不错,男人嘛,磨合起来其实简单得很。
光是谢潭那一手烂技术就能把杜森坑得找不着北,一遍骂着谢潭坑一边又教他该怎么玩儿,这不是真兄弟就该绝交罢工了。
除了女人和极限运动,能想到的杜森都带他体验个遍了。
当然,谢潭的本性也被杜森看了个明明白白,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一小孩儿,其实主意大着呢,偶尔脾气还有点坏。
不过杜森倒是挺喜欢的,越看越顺眼不说了,还特喜欢看他被自己逗得气急败坏又打不过自己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错了,”又一次把谢潭气得骂骂咧咧后杜森笑嘻嘻地道了歉,伸手往他腰上一揽就把谢潭带到了自己边上,“下次我不说你矮了。”
“你特么还说!”谢潭咬牙切齿。
杜森清了清嗓:“明天带你上段位。”
谢潭没说话。
“黑魂你还没过吧?也带你过。”杜森继续说。
谢潭表情微变。
“上次我家那个飞机模型,送你。”
谢潭忍不住点头。
“啧啧,学坏了啊,胃口还越来越大了。”杜森话是这么说,都笑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一帮大老爷们儿就听着牙酸,杜森怎么跟哄女朋友似的,不对,连哄女朋友都没见过这个样子啊。
吃瓜群众就瞄了瞄不远处的林念,还不是杜森烦了一拉下个脸,就乖乖收了脾气凑过去了吗,可没现在这么有耐心。
他们也是搞不懂了,一连几天了,杜森都这个画风,也有人多嘴提了一句,杜森跟看傻逼似的,他本人还觉得自己正常的很。
就他妈离谱。
包括谢潭本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在家里也是被宠上天了,全家人都是黏黏糊糊时不时打破下自己原则的样子,他现在完全适应良好。
林念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恍惚得很,她捏紧了自己的酒杯,视线飘忽着,在触及杜森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行了,差不多十点半了,我送谢潭回家,你们想玩儿的继续。”
坐在角落的林念脸色变了变,她把右手伸进了包里,打开粉饼,抠出了一些粉末然后藏在了她长长的指甲缝里,用拇指紧紧按住。
她拿出一个新的玻璃杯,用左手拿过旁边的红酒倒了满满一杯,右手的指甲不经意划过杯沿,白色的粉末便无声无息地被浸润了。
林念从包包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然后重新扔进了自己的包里。
她拿着两杯满满的红酒,朝着杜森走过去。
“杜森,我想单独跟你聊聊。”林念吸了口气,看向杜森。
“你直说就行。”杜森这话一出口林念的神色就颇有些狼狈,眼睛里都涌出了一层泪意,看得人只觉可怜。
一帮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坐不住了,于是乎一个个都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好歹给前嫂子一面子。
谢潭也想走了,然后就被杜森一把薅住了:“你坐下,待会儿直接送你回家。”
“………”谢潭反抗无效,被杜森一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林念闭了闭眼,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把那一杯酒放在了桌上:“杜森,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缠着你的最后一次。”她勉强扬了扬唇角,“以前还是你教我怎么品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