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出来,胡军医他们正准备结伴去食堂。
卫生员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咦”了一声,说:“今天杨上校没来接你?”
肖素勤说:“杨上校今天有事,他让我中午领你去吃饭。”
宁栀:“……”
他看着很小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看待。
杨晓曼这样,杨峥这样,现在连肖素勤这个病患也这样。
卫生员乐得抿起嘴,想笑不敢笑。
胡军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对肖素勤说:“那我们宁栀同学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他摔着了。”
肖素勤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带着宁栀去食堂。
可能觉得自己表情太冷酷,路上肖素勤试图和宁栀聊天,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他实在不是什么亲切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跟宁栀这么大的小孩儿相处,想了半天才挑了个自觉稳妥的话题。
“你跟杨上校是表兄弟?你是他姑的孩子?”
“嗯。”宁栀应了一声,想到什么又多解释了一句,“他姑是我后母,我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肖素勤“哦”了一声,说:“杨上校很照顾你。”
可不是嘛!
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宁栀想起昨天的事,莫名地脸有些发热。
肖素勤浑然不觉,又问:“你学针灸多久了?”
宁栀:“一年半。”
肖素勤:“……”
杨峥绝对是拿自己给他弟练手无疑了。
到了食堂,肖素勤给宁栀打了餐,又自掏饭卡给他到小厨房加了两个小炒。
“食堂就这条件,哪天杨上校休息,我请你们兄弟俩吃饭。”
宁栀向来对食物不挑剔,有得吃管饱就行。
吃过饭,肖素勤离开食堂,迳直去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昨天在澡堂里和宁栀碰上的大领导问:“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问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刚学针灸一年半。”肖素勤道,“不像是撒谎。”
宁栀的背景他们早调查清楚了,背景清白,有过一阵子的青春叛逆期,但是现在是个师生亲友都称颂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他给你扎针后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肖素勤摇头:“身体轻快了许多,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大领导又问:“他说要扎多久?”
“一个星期。”
大领导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你先让他继续扎针,扎完回军医院检查一下,若是身体没什么异常,就叫小孙也过去让他扎。”
孙鹏也是夏天的时候和肖素勤一起去苍禾原执行任务的战士之一。
和肖素勤一样,从苍禾原回来之后他也开始出现全身莫名刺痛的疾病。
不光是肖素勤和孙鹏,那次执行任务回来后的所有人都或轻或重地出现疼痛症状。
一名战士如此还可以合理解释,但每一个都这样就很不正常了。
医院又检查不出原因。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在排查了各种辐射生化感染等可能性之后,战士们各自归营。
现在知道宁栀也许能用针灸治疗这些战士们后,大领导立刻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