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垮了下来。
他还以为哥哥的药糖无所不能呢!
宁栀没说话。
陆睿泽这样的情况他以前也遇到过。
他一直以为只有修真者身上才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症状,没想到普通的凡人身体也会发生这种异变,骨髓的造血功能被破坏,整个身体乱七八糟的,随时都可能夭折的模样。
这种情况即使发生在修真者身上,治疗起来也相当复杂,凡人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陆睿泽低着头,安静地一动不动。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动不动就发烧,很容易晕倒,周围的人虽然对他很好,但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一种奇怪的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可怜。
因为他是儿童白血病患者,而他会得病的原因则是爸爸的工作性质身体受到太多辐射导致的,所以每回他生病或是从医院接受治疗后回家,他的爸爸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他经常会想如果他没有生病,如果他像楠姐姐那样健康,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会哭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像别的小朋友们那样正常地上学,毫无顾忌地在草地上撒欢奔跑?别人是不是就不会再拿可怜的眼神看他了?
“不过也不要太担心,治还是能治的。”宁栀摸了摸宁嘉锐的小脑瓜,脑子里已经开始思索陆睿泽的治疗方法。
“哥哥能治好泽哥哥吗?”宁嘉锐眼睛一亮,看着宁栀的眼睛亮闪闪的,小小的心里已经自动将宁栀的地位升到第一,爸爸和妈妈都要靠后。
毕竟爸爸和妈妈治不好泽哥哥,他们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呢!
陆睿泽也不由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宁栀。
“这个比较复杂,我得好好想想。”
“那哥哥你要快点想啊。”宁嘉锐催促他说,“我还想早一点和泽哥哥去踢球呢!”
“知道了。”宁栀道,“你妈妈来找你了,你们出去吧。”
宁嘉锐不明白聊得好好的,哥哥为什么突然赶他出去,打开门就看见杨晓曼和许滢上楼来找他们。
杨晓曼看到他们俩,不由一乐:“你们俩耳朵倒是灵得很,知道我和许阿姨上来自己出来了。”
宁嘉锐带点炫耀的语气说:“是哥哥告诉我的。”
“是是是。”杨晓曼已经习惯在小儿子的眼里哥哥就跟神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问他,“哥哥呢?”
“哥哥在看书,他说要好好想想办法给泽哥哥治病。”宁嘉锐这个小破嘴,心里一高兴什么话都说。
“哦。”杨晓曼并不放在心上,对许滢说,“你不是说陆工这几天都在研究所里不回来,难得孩子们这么开心,要不今晚你和泽泽就在这儿住下。”
许滢说:“今天没有带药出来,还是回家比较方便。”
陆睿泽因为生病需要间歇性吃药,杨晓曼一听便不再劝,开车送她和陆睿泽回去。
车上许滢想起今天见到的宁嘉锐小脸红扑扑健康活泼的样子,说:“锐锐的气色看着真的好多了,怪可爱的。”
提到小儿子杨晓曼也是满腹心酸,忍不住对许滢倒苦水。
“别提了,前几天还不舒服,折腾得我和他爸爸半夜送他到医,差点没急死我。”杨晓曼把那天宁栀炼药给宁嘉锐吃的事也说了,“你是没见那天鸡飞狗跳的,寿命都减了几年。”
许滢惊讶地睁大了眼,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久久才开口说:“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说来也奇怪,自那天以后锐锐的气色看着一天比一天好,饭量也大了。有时候我禁不住会想,不会真的是栀栀给炼的那什么药起效果了。”杨晓曼一边说一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我,跟他爸爸一样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