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那当然,能入赵小姐青眼的定当不是等闲之辈,我很放心。”
赵姝童:“……”
问题可能还出在路少是个不时说话文绉绉的鸟人……他笑起来也太闪了!要不是路少整天一口一个老婆,赵姝童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了!
休想!
赵姝童不吃小白脸这一挂!
虽说赵小姐唯爱翘屁猛男,其他人可不一定,审美是复杂且包容的,八块腹肌的硬汉固然很好,清逸如仙的贵公子却也是相当动人心弦。
把路嘉带到众人视线中的那一刻,对着那一双双陡然亮起的眼睛,赵姝童仿佛身陷饥饿的鬣狗群,四面八方都是垂涎欲滴的猎手,而跟在她身后恍不知情的路嘉则好比一只误入屠宰场的小白兔,还在很礼貌地对着每个人微笑,殊不知他死期将近,即将被瓜分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上等货色!
极品!
吸溜!
“怎么回事赵姝童女士,你吃这么好不和姐妹们分享?”
“嘘嘘嘘小点声,乱说什么呢……”
“我乱说,我哪里乱说了!好牛逼一张脸,好能打的气质,死丫头背着我们吃米其林你还指望我对你有好话?”
强行把赵姝童搂到边上的王小姐皮笑肉不笑,示意赵姝童回头看现状的惨烈。
赵姝童回头看……不忍直视。
但赵姝童到底是位很负责的引路人,只是跟朋友聊了几句就又回头去关照路嘉,却发现路嘉不知何时已脱离了莺燕环绕,带着一身未散的脂粉气安静地走到她身旁,赵姝童疑惑一蹙眉,他才挠挠侧脸,略腼腆地道:“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跟不上话题。”
娇小姐们聚在一起爱聊什么,无非是上个月又去哪里玩耍最近血拼到什么好物,市里哪家网红餐厅终于预约上号了,这个星期天气不错容易出片,之后一起去打卡……无非就是这些,这有什么好跟不上的?
“我没去过花都,也没去过雪国。”他苦恼地笑了,“听不太懂她们说的那些娱乐项目……我都没玩过,听她们解释了,也不是很懂。”
他说得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
可赵姝童却觉得他像一只掉在地上,因被天空放逐而茫然不知所措的小鸟。
“没关系啊,你可以主动跟她们分享你的过去,故事经历有重合,共鸣这不就来了吗?”赵姝童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开始教导,“没必要非得迎合其他人,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步调慢慢来,走得比别人稍微慢点又不丢人。”
路嘉一言不发地听她絮叨,最后才点头,说知道了。
可直到这天聚会结束,路嘉还是没能成功加入任何一个话题,倒不是他遭遇了排斥,姑娘们都很乐意带上这个新出现的漂亮青年,也热情地将他围在中间,可每当问他话时,他要么表示不解,要么只是很柔和地笑一笑——谁看了都明白他的心思不在此地。
若不是他偶尔会接赵姝童的话,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个先天不足的哑巴。
“难怪路家的儿子很少被提起……”就有人悄悄和赵姝童嘀咕,“这人确实挺怪的,基本不爱搭理人,就跟块木头似的在那儿干坐着,姝童,你平时跟他说话不费劲吗?”
赵姝童想了想她平时和路嘉的交谈……是很费劲,人与鸟人的喜悲不相通。
但和朋友口中的费劲,恐怕不是一个意思。
赵姝童只好说:“他是怕生啦,我多带他来玩几次就好了。”
又带着路嘉出门几次,次次铩羽而归。
最后一次约在赛马场见面,赵姝童已对路少的交友计划不抱期望,她现在就怕据说过去柔弱不能自理的路少没骑过马,比赛中途摔下来断了腿,那她真没法和路少那个过分宝贝儿子的母亲解释。
小姐们精于马术的不多,却也爱看热闹,纷纷挤在马场边谈笑,而另几个少爷在这种场合曾经惯是被吹捧的焦点,其中一个姓范的混血儿更是马场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