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我这句话。
被当个花瓶似的随意摆弄,我也忍了他们很久,眼见着他们默契地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二个脸上的表情都是蠢蠢欲动要再讥讽对方几句,我都无可奈何到了想笑的地步。
我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你们吵得我耳朵难受。”
“……”
“……”
“……”
我:“坐下说话吧。”
“……”
“……”
“……”
三人老老实实地偃旗息鼓了。
以前在黑风岭时,他们仨就喜欢斗嘴。
通常以袁无功主动找茬为起头,谢澄积极应战当承接,姬宣无聊二字做收尾。
所以每当他们吵到不可开交,就差把屋顶掀了的那一刻,守门的小丫鬟总会急急忙忙跑来叫我,叫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劝架,那会儿我作为强压着他们成亲的山贼,在这帮天选之人眼里要多面目可憎有多面目可憎,所以我跟着小丫鬟赶到场,就是起个转移矛盾的作用。
让夫人们齐齐将矛头对准我,先前的争端自然消弭无踪。
……嗯,后院团结靠相公。
时过境迁,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我在夫人们心中的印象分有了些许提高,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好就好在我说话终于有人听了。
坏就坏在,听了,但听的不多。
我说,你们吵得我耳朵疼。
他们听了,于是安静下来。
我说,很久没有这样聚过,大家就没有一点激动的心情想与彼此分享吗。
他们听了,当耳边风。
我说……我说,既然不想闲聊,那来谈点正事,就从小秋你开始,小秋,你跟我说说,你跟阿药过来这一路上相处得还好吧。
谢澄看了袁无功一眼,便面无表情地拉开自己衣领,露出缠了纱布的胸膛。
袁无功喝茶。
我……我说,阿药,你不能仗着小秋忍让,就做事不计后果,真动起手,这里谁打得过小秋,他让了你这一次,还会让你下一次吗。
袁无功没发话,姬宣表示批评袁无功无所谓,但这句这里没谁打得过谢澄,他有些不大不小的异议……
我让姬宣暂时闭嘴。
姬宣喝茶。
我控制着即将爆发的心情,说阿药啊,你来都来了,想必是愿意打开心扉和我沟通的,听说你前些日子举动比较过激,你……没干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吧。
袁无功放下茶杯。
谢澄直起背,姬宣抬起眼。
在逐渐漫出刀锋的氛围中,袁无功冷淡道:“何必惺惺作态,你心里不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吗?”
我:“?”
袁无功慢悠悠扫过全身紧绷随时防备着异变的另外两人,他五指在桌面来回轻巧地敲了一轮,似笑似嘲:“和你最宝贝的小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