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宵特别吃惊地看着我,我笑道:“ 不管怎么讲,一码归一码,你不觉得你师兄那人也肆意妄为了太久吗,不觉得是时候该给他一些教训了吗?”
“教、什么教训?”
“我没想好,你能提点建议吗,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最亲密的人打倒——我们来制定一个让袁无功涕泪横流原形毕露的计划吧!”
青宵:“……”
青宵:“前辈,有时候我觉得你比师兄还可怕……”
同青宵偷摸敲定了以气死袁无功为终极目的的方案一二三,别看青宵开场表现得唯唯诺诺,真要他压阵,给出的建议是一个接着一个重拳出击,我都听得沉默了,他还意犹未尽,直到送别我时,青宵才恍然来了句:“对了,前辈,等会儿记得把这个送去给言良。”
我接过他递来的小瓷瓶,还没问里面装的是什么,青宵就自然而然道:“是解药,他中的毒是我亲手调制的,不按时服下解药的话……”
“会死?”
“怎么可能,我是救人的医师!”青宵像是听见了很不可思议的话,嗔怪地连连摆手,笑道,“只是会让他比死还难受而已啦!”
……到底谁才是可怕的那个人啊。
不过既然不会死,那就没什么好着急的,还是等言良主动找上门来打滚求饶,更方便我掌握主动权。
嗯,青宵一定是预料到了我的打算,才特意贴心地没下重手,果然是阿药教出来的好孩子,真是温柔极了。
怀着如此这般的慈爱心态,我决定再去找阿药试一次。
昨夜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乍一听字字惊心,实际想来,也并非毫无回旋余地,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明白,反抗,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我方成员个个出手如雷霆,如果只有姬宣和谢澄还好,他俩或多或少会看在往日相识一场对袁无功手下留情,一旦姬湘加进来,那就不好说了。
她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就找到了秦君,为了从他口中问出情报,差点把人活活逼疯在回忆。
帝王静静地坐着,坐在我身后没有边际的阴影里。
她在等待我表态,我若始终不行动,想必姬湘会欣然替我接手一切。
这不是我要看到的局面。我可以借助姬湘的力量,这却到底是一时之计,固然有姬湘作为帮手,我可以轻而易举跨越许多难关,但——
小瞧一个善于权斗的帝王,结局只会葬身于乱箭尸海。
她给我越多,我就会失去越多。
当姬湘不再畏惧天道之威,敢于抬头直视我,那问题便大了。
得适当分散这位掌权者的注意力才好,要从姬宣那头下手吗,稍微动点手脚,姬湘心忧胞兄,很简单就会被我控制在手里。
又或者要用凤凰引开她吗,可以是可以,总觉得不应该这么快就让她得偿所愿,那甜头未免给太多了。
我:“啧,烦啊……”
姬渊:“烦什么?”
我的手盖在面上,透过指缝,姬渊睁大了眼睛,很是好奇地瞧着我,半晌,我移开手,同时也偏开了视线,道:“怎么又来找我,你在药王谷真的找不到事情做吗?”
“轮得到你这么说我吗,你还不是成日寻欢作乐,昨天陪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婊……那个姑娘呢,她去哪里了?”
时至如今,姬渊仍做少女打扮,明明外貌清丽绝伦,偏出口的话粗鲁至极,他像听不出我语声的疲惫,只顾着光凭想象去充满恶意地诋毁他人。姬渊得意洋洋道:“难道她看出你本质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所以才扔下你和其他野男人跑了?”
“……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