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才不用事事仰仗师父,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用不着再看别人的脸色——”
他激动地在易安怀里仰起头,发现易安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易安眨眨眼,促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确定要一个人生活吗,小君?”
秦君:“……”
秦君:“你这个人太坏了。”
他要去恶狠狠掐易安的脸,扑腾来扑腾去,易安就没有任何反抗地让他欺负了,易安唯一做的就是抱牢了秦君,以免他得意过头从自己膝盖上滚下去。
“我会等你的,小君,不管你要我等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不要介意尔雅他们,师弟们在我这里撒娇撒惯了,是一时还没办法接受又多了个亲人,我会好好跟他们说,尽早消除你们之间的隔阂。”
“就算到时候,你还是不想和他们来往,也没关系,毕竟,不是我所有师弟都那么调皮。”
“羽仪就站在你这边,不是吗?”
羽仪道:“你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
似乎是暴雨降临,今夜云层严严实实遮住了月色,等秦君好不容易提着灯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见院门前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而就在羽仪侧身望来的那一刻,一束黯淡月光从云层缝隙打在了他冰白的侧脸,不知为何,这副情态竟让秦君发了个寒颤。
“长老也有自己的耳目,没那么好糊弄。”羽仪心平气和道,“幸亏尔雅师兄封锁消息足够及时,不然你们的事早就让长老知道了,你该去谢谢他。”
秦君没再接近羽仪,只冷声道:“他为什么要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劝了易安多少次,要易安和我一刀两断。”
“尔雅师兄很重视亲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大师兄走上一条更为艰辛的道路——”
“和我在一起就是走更为艰辛的道路?!”
羽仪直视着他,语气不起波澜:“事实如此,你心知肚明。”
说什么羽仪站在他这边,这哪里是站一边,羽仪根本就和尔雅抱着同样的心思,巴不得他离易安离得远远的!
秦君口吻嘲弄地道:“这是吹了什么风,往常不见你这般关心我的事,还特意来提醒我,真是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好生感动啊。”
“是啊。”羽仪微微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也当了师兄吧,有些想法不得不变一变,不想做的事,不想关心的人——我总得给我的师弟做个榜样。”
这席话简直莫名其妙,秦君气得说不出话,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羽仪就要把院门关上,羽仪却道:“或者,你还有一个选择。”
“……”
“离开蔡仁丹,离开药王谷,和易安师兄去江北,师兄的基业多是在那一带,你和他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
秦君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端详着这个师弟,羽仪压根儿没被他刚才那一下推倒,身形稳稳当当地立在原地。
少年黑洞洞的眼映不出消失的月光。
秦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