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分量再次让谷主看向白芷的目光有所改变,白芷却深感惶恐似的,她仍不明情况,看上去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幸好石老在这时乐呵呵地道:“不过,瞧见姑娘现今一切都好,我家王爷也可安心了。”
既然不必在白芷面前顾忌姬宣的身份,接下来,谷主问话就犀利许多了,而他的这些问题,每一样我都知道答案,每一样,我也都知道是白芷不愿回答,不愿回首的过往。
“你曾身怀有孕,却遭贼人袭击?”
“是。”
“袭击你的是何人?”
“先太子党羽。”
“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在何?你一个普通女子,按理来讲不该和这些贵人有所冲突。”
“他们想要我腹中的孩子。”
“孩子?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
“白芷?”
“是,先太子暗地收集这些腹中子,是为了拿去入药。”
“药,什么药?”
“我……不敢说。”
“王爷在此,休得吞吐,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
“他们是要炼……炼不死药。”
这回,沉默的换成了谷主,可他安静不过一瞬,便又极其严厉地道:“胡说!这世间哪来的不死药,若真有这样的仙丹,江湖哪还需要我药王谷?”
“不死药是否真的存在,白芷不清楚,可先太子对其深信不疑,当时京中人人自危,甚是不太平。”
“既然炼这所谓的不死药需要腹中子,你为何还好端端活着,难不成先太子独独对你心软了吗?”
这压根儿是气急攻心下的侮辱了,白芷神情顿时惨白,而他话音刚落,姬宣就不轻不重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瓷器啪嗒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好比一盆冰水当空浇下,让谷主更多的质疑生生堵回了喉头,立时就涨红了一张脸。
姬宣道:“我说了,若你不想回答,直接离开就是。”
白芷摇摇头,她吸了口气,轻声道:“并非先太子对我心软,白芷只是随处可见,平平无奇的女子,不值得谁来对我手下留情。”
“对我心软的……另有其人。”
与此同时,紫藤萝垂落的门廊下,突兀传来轻悠悠的笑语:“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当时我也有幸在场。”
我默默缩了缩脚,整个儿蜷在横梁上大气也不敢出,迎着众人或惊异或揣测的视线,袁无功踩点到场,他施施然跨过门槛,真如是对这一触即发的氛围全然不知,站定后,又抿起嘴唇,发出古怪而短促的笑声:“瞧瞧,对付一个女弟子,这是要三堂会审吗?”
谷主也没空纠正他话里浸透了的阴阳怪气,急道:“无功,你知道不死药的事?”
“当然知道,我给咱们药王谷善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便是如此,我也叹为观止。”
“你知道,为何你不早早告诉我?”
袁无功斜着睨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