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
“你认识我,我还在京城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
“是,但我也没有认识你很久。”
“你认识我堂姐,你去过皇宫。”
“是。”
“那你也一定见过当今陛下,你是听从她的吩咐才来到这里吗?”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有谁敢不听从陛下的吩咐。”
“那你是她的部下?”
“算不上。”
她顿了顿。
“你认识我,你也知道我是受袁先生引荐才来药王谷,那你认识袁先生吗。”
“认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是袁先生的朋友?”
“他应该没有朋友。”
“他有朋友,只是他不承认,你知道摄政王吗?”
“当然知道。”
“还有一个江湖人,姓谢,你知道我在说谁?”
“应该知道。”
“他们就是袁先生的朋友,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可我不知道袁无功把他们当朋友。”
“你觉得袁先生是怎样的人。”
“药王谷圣手,救人无数,功德难以计量,那当然是很好的人。”
“那他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因为他像风一样,时而温柔时而酷烈,无拘无束,无法把握。”
白芷不再说话,于是我继续道:“但你不这么想,你说他像一块石头,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其实很可靠,也对,他帮过你,你总是很念恩情的。”
“念恩情……又有什么用,我从来没能报答这些恩情半分。”
我笑了:“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药王谷还有人给你委屈受吗,我记得以前你在的那个医馆,里面的人就很不是东西,嫌东嫌西的,都该挨揍。”
“我过得……过得很好……我、我……”
她哭起来,手捂着脸,双肩抖抖索索,零星话语需得从哽咽中一一分辨,我听清她是在问我过得怎么样。
这下我就可以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从容地端上来了:“我也一样,过得很好。”
第255章
老朋友许久不见,那必然要将叙旧放在第一位,可白芷要跟我叙的这个旧,我是半句也接不上。
“你还活着,你没死!那尸体是谁的?那具无心尸体不是你吗?”
“那个,那确实是我……”我艰难地张开嘴,“某种意义上,某种程度上,我是死了一次没有错,总之你别急,你慢慢说……”
白芷语无伦次到连比带划:“你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吓人吗,那匹马,你那匹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