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夫死心累更精准的题目!
果然要叫《扶贫》吗?!
第129章
由于昨晚我对自己没有一个清醒的定位,喝了太多酒,到最后基本摊成软泥就是任由袁无功摆布,可想而知依照这作精的脾性,也必不可能老老实实把我送回王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京中置办的房产,大大方方一脚踢开门,把我松松一团就裹着被子跟我睡了。
一宿未归,管家那头肯定会担心,我催着袁无功赶紧启程回去,跳下床就开始满地找被他脱了随手乱扔的衣服。我这厢着急上火,袁无功却一点不急,他一手支着脑袋,长发便从指间穿梭倾斜,这厮惯来是懒散德行,白色的内衫不好好系衣带,在胸前泄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旖旎风光不要钱般对外倾情大放送,被单也只轻飘飘搭在腰胯间,就这般将醒未醒的姿态枕在榻间。
我原以为他这趟赶回来是有什么要事,或者至少也得该问我一句眼下是什么情况,可从头到尾,袁无功压根不往那些事上提,就像京城再波谲云诡,对他而言也只是台上一场没什么趣味的戏码而已。
“这般赶着作甚?”他拍着嘴唇打了个哈欠,眼角向我这边一瞥,“倒像是深更半夜与我偷情,要赶在家中正妻发现前回家似的。”
我真是服了他这张嘴,坐在床边弯腰穿靴子,一面道:“谁与你偷情?合着当初我是跟另一个叫阿药的人拜堂成亲的是吧?”
下一刻,袁无功就从我背后猝不及防地扑上来,两条赤裸手臂蜘蛛脚似的搂住我的肩膀,他在我耳垂上亲了一下,甜蜜蜜地道:“拜了拜了,亲也成了,还喝了交杯酒,阿药全都记着呢,相公也不能忘哦。”
那语调实在腻歪,我背着他,轻轻笑了一声,即使知道这个人嘴上说的话信到一成就到顶,也还是听着觉得舒畅,过得片刻才摆脱他的手站起身,袁无功柔顺地跪坐在软榻上,仰起脸来看我,眼里波光粼粼,殷红嘴唇就像在索吻。
“没有交杯酒,浑水摸鱼骗谁呢?”我点了点他额角,明明没用多大力,偏戳得他娇里娇气往后仰过身去,“路上多加小心,帮我跟小秋带一句新年快乐。”
袁无功呆呆抬手捂住额头,没回过神一样,我又看着他笑起来,刚要往外走,他就在我身后说:“相公,我给你的那几颗药,你还没动吧?”
我脚下一顿,镇定地回他:“没呢,你那药那么苦,没事儿我吃它干什么。”
如果是为了别的事不得已吃药还好,偏偏是那日为了听姬宣谈心事,挺着半残不残的身体在风雪夜里陪他熬了大半宿,才在事后不得不磕了一颗……这是绝对不能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不能告诉袁无功这个人的啊!
我生怕他一气之下又要阴阳怪气我不要命不怕死,阴阳怪气倒也罢,万一他把那剩下几颗续命药都收回去了,那才真是要了我的命。思虑下,我语气越发诚恳:“而且我觉得我身体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担心。”
他鼻子里哼笑着,听不出什么意味,我后背虚虚出了层冷汗,许久,他才淡淡道:“这样啊。”
“是,是啊,多亏阿药医术高妙,妙手回春,救我狗命。”
我一通强行扯白,也不知道袁无功信了几分,末了,我讪讪着要告辞,他忽喊住我,在我不明究竟的目光下,拉开榻边香柜,取出一个小木盒远远扔给我。
“东西别忘了。”袁无功也不看我手忙脚乱去接,他径直翻过身背对着我,手倦怠地朝外挥了挥,道,“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