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欣慰的是,他俩的审美没有黎小梨的西瓜配红色小番茄那么奇怪。
温容说他那个四年的戏终于收尾了,刚好赶在年前杀青。因为高强度连轴转,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高兴得很明显。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好起来。”
温容这话说得我疑惑极了,秉承着有问题就问的原则,我问他:“我们?还有谁?”
他不说话,只露出了一个似是而非颇有深意的笑容,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言晔是当天下午来的,看见我的瞬间原本想给我一个拥抱,但看着我浑身上下实在弱柳扶风和一直挂着的手臂,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一头粉发垂在额前,一点都不像一个快三十的人。
言晔说:“本来还等着你稍微好一些,请你喝酒的。”
我抬了抬手打趣他:“不行,这个样子可喝不成。上次喝酒跑去医院,傅总差点让医院的人陪葬,说什么我这次都不在养病时喝酒了。”
言晔盯着我眨了眨眼睛,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说了陪葬啊?”
我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说是跟自己的霸总弟弟学的,觉得很有趣。”
言晔乐了,随手从柜子的花瓶里拽出来一枝花一边揪花瓣一边说:“我还以为他就是那种没什么表情,说一不二,浑身上下都有生人勿近气场的那种人呢。”
“我最开始也这么以为。”我赞同般点点头。
言晔不愧是大学里就公认的社交达人,愣是从诗词歌赋跟我谈到了星星月亮,顺便插了一嘴最近圈内传出来的那些糟心事。总之半个小时一点都没有冷场。
半个小时后言晔看了一下手机,也火急火燎地跑了,说时间到了云云,像是家里着火了一样。
我刚说着再见看他跑出病房,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又见言晔退回来扒拉着门口,笑得可开心。
“对了乔浅,你要好好养伤,一定要好好养伤。”
我:“……?”
一种越发强烈的不妙感从我的尾脊骨处缓缓向上,逼着我疑虑又不得不点了点头。
叶女士端着暖水壶从回来恰巧碰上言晔离开的场景,言晔看见她时脸上挂着很甜的笑容,一时之间没有收回去,就着那个表情跟叶女士说:“阿姨再见!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乔浅。”
整个人看上去就很阳光。
叶女士呆愣了一下,才朝着言晔离开的方向小幅度挥了挥手,词句不连贯道:“诶,诶好,再见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哈——”
她转头看向我,眨了眨眼睛,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哎哟,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医生拆了我手上的绷带,至少现在没有包扎得那么严实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比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