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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关门声轻轻响起,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现在不敢转身,我不想看到我妈抱歉的模样,也不想过多展示自己的心情。

这个家庭的关系早在二胎不清不楚到来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些改变。

我们都知道的。

“没事的妈妈,今晚朋友约了我出去玩,可能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如果定了饭店,你和爸爸出去约会吧。”说完这句话我便迅速往玄关处走,恰巧遇上下班回来的乔先生。

条件反射一般冲他一笑,我穿好鞋往目的地赶去。

从哪一天变成这样的我不清楚,他们也不清楚。有些时候我妈会自责是她疏忽了我,是她没有注意到我的感受,越是这种愧疚心理让她对我的行为更不敢过于多问,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在家里大哭大闹,控诉着他们对我不好还是该怎样?

我是个Beta这早就是大家的共识,我弟弟的出生也变得无法逆转,甚至……我的家人对我并不算差。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我最好安静,平静且带着高兴地接受着一切。

酒吧里鱼龙混杂,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卡座里坐满了人,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论灌入耳朵,我皱眉有些不悦地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那毕竟是十二年前,酒吧的存在被打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而我只是初出茅庐、看什么都不爽的问题少年。

朋友将我拉到了位置上,面前的小桌上摆了一个已经被啃了一半,奶油跟狗啃一样的蛋糕。装饰花边在昏暗七彩的光线照耀下带着格外的诡异和令人不适。

这个蛋糕还是朋友找我要的钱去买的,说是过生日必须要有蛋糕——不知道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人透露了我的生日日期,又恰巧被这群整天无所事事的人知道了。

来酒吧过生日是假,说白了只是他们想向家里讨钱来酒吧玩,我的生日恰巧变成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但生日成为别人的借口,当事人自己却不能参与这种事实在是有些太惨了,所以我干脆也跟着来了,我很想看看,这群人在酒吧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如果现实能够按照想象的轨迹发展,人或许终其一生都只能经历一场接着一场的幻想骗局。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群五大三粗的Alpha靠近我们的座位时身上飘来的令人不适的酒臭味。

那绝对是Alpha信息素最具象化的表现。

他们推攘着我们的同伴,说喝一瓶酒给多少钱,面上的调笑糟糕得不像话。人有些时候很奇怪,即便别人已经明确地拒绝了,还是坚信自己的话是不能抗拒的命令,笑着说自己多大方,手上摁人的力度就有多大。

当时酒吧基本是市内有钱有权的人开的,连警察巡视都要可以避开三分,这种未出人命的小事也只是被当做小打小闹,草草了事。

我说过,我原本只是想待在一边看戏,可当他们把手伸向一个身形比我还小上一些的Beta时,我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啤酒瓶砸下去的时间只有0.5s,鸦雀无声却持续了数十秒。

年少轻狂的当年对力量悬殊从来没有一个很好的感知,只是觉得这是可以被激素支配的行为举动。

但我低估了对方作为Alpha天生所占有的优势。

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