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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能做什么吧?”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中,郑湘强行扒开看对方的牌。

姜榕听到这话笑起来,道:“厉帝那个上皇后已经剃度出家为尼……”

郑湘听到这话,退后一步,眉头微微皱起,抬头扬起一抹笑:“她信佛,我信道。她出她的家,我信我的道,我们不一样。”

姜榕哈哈大笑,他凑近郑湘,道:“这与信什么没有关系?嗯?”

郑湘脸上的笑容凝固,带着冷冽的艳丽,就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撩动姜榕的心。

“怎么不愿意去?”姜榕弯下腰对郑湘道,高大优美的身躯蕴藏着危险的力量。

郑湘不说话,姜榕对她耳语道:“或许你可以留在宫中。”

留下宫中?

郑湘惊疑不定地瞪着眼睛看向姜榕,只见他的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身上寸寸肌肤,最后在她的胸脯上打了旋。

这种目光是郑湘最讨厌的,它使她想起自己最无助最狼狈的事情。

郑湘父亲战死沙场,她与母亲依附舅舅生活。舅舅上书惹怒皇帝,表哥与舅舅下狱论罪,一家子只剩下三个女的。

舅母跪求她救救舅舅与表哥,郑湘被迫举着诉冤状,脱簪素服跪在皇宫门前为舅舅伸冤。

冤伸了,郑湘进了皇宫,当晚就成为厉帝的新宠。

泪花在眼中晃动,郑湘用力推开姜榕,骂道:“你无耻,下流,嘴上说着要善待厉帝宗室,实际上连他的妃嫔都不放过,真是一个强盗!”

姜榕闻言不仅没发怒,反而带着邪气地笑起来:“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我确实是个强盗,而且还是最大的强盗头子,跟着我如何?”

他坐在宝座上翘着二郎腿,道:“当尼姑有什么好,天天萝卜青菜,除了念经还是念经,你这样娇弱还容易受人欺负。尼姑庵藏污纳后,不如留在宫中锦衣玉食,岂不美哉?”

郑湘怒目而视,反驳道:“藏谁的污?纳谁的垢?”

姜榕听到这话,反而眼睛一亮,笑得又下流又无耻,打量她几眼,道:“尼姑庵啊……”

郑湘更是气急,双拳紧握,胸口起起伏伏,若非打不过,她一定要抓花这个混账的脸,见将人惹急了,姜榕忙收敛一些,大义凛然道:“你乱想什么?说正经话,你确定要出家为尼?”

郑湘气呼呼地盯着他,大声道:“当然。佛门是清静之地,要是半夜遇到匪徒,我会毫不犹豫地拿匕首捅进他的心脏。”

姜榕眉头一挑,道:“我从不强迫人。不过,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你考虑清楚再回我,我只怕你吃不了尼姑庵的苦。”

郑湘将信将疑,听见他说了句人话,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能给你答复,我才不会和你这个恶劣的家伙在一起。我能吃苦!”

说罢,郑湘气呼呼地走了。

姜榕摩挲着下巴,嘴里念叨道:“脾气一点都不好。”但那双眼睛却格外让人稀罕。

不过,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宜怒。宜喜。宜嗔。

郑湘跑回凌波殿后,住在窗前生闷气。天下男子都一样,还以为开国皇帝是什么英雄豪杰呢,没想到和厉帝一样好色。

呸,下流!

郑湘闷坐半天,心里不断骂人。午饭时,香兰愤愤地打开食盒,露出一碟萝卜白菜,一碟馒头,一碗白粥。

“厨上说,厉帝丧期未满,要……要你吃素。”

“呸,吃他娘的素!厉帝下葬后的第二天,厨上就送来燕窝虾丸汤,这是……”郑湘连忙住嘴,拿着筷子愤愤地扎住馒头。

“是什么?”香兰疑惑不解。

郑湘回来并没有将她与姜榕的谈话告知香兰,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