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手冷。”
许京淮握着温凝的手一起放进羽绒服口袋,“这样就不冷了。”
温凝:“......”
雪停了,夜依旧冷,呼啸的寒风似锋利的刀刃,吹在脸颊像被硬生生划开一条口子。
温凝戴着口罩帽子,冷得牙齿打架,步伐加快,放在许京淮口袋里的手,像与这冷风下的身躯做了告别,它潮湿温热,相互取暖的温度,寒风都要躲起来。
“县里条件有限,随便吃一口吧,”温凝看他,“酸菜海鲜锅怎么样?”
许京淮没吃过,也没听过。
“就是酸菜和海鲜的火锅,既有海鲜的鲜味,又有酸菜和肉的香,而且铜锅热气腾腾和冬天很配,”提起这道菜,温凝的话也多了,“小时候冬天经常和爸妈在家吃,你可以尝尝,不喜欢我们再换。”
“好。”
温凝带许京淮去的店在当地很有名,晚餐桌桌爆满,他们去时,只剩自助调料台前的一个空桌,落座后,温凝给他介绍,小料自助,卫生间在二楼。
许京淮听得很认真,抬眸瞬间不知道看到什么,眸色忽然冷了。
温凝看着他讲话,正巧精准地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她顺着许京淮视线,回头往调料台方向看去。
一位穿得花枝招展,体型富态的阿姨,端着调料碗,站在小料台前眼一眨不眨地看许京淮。
看上了?
不可能,年龄差距太大。
认识?
许京淮是北川人,十几岁出国留学,不可能认识风絮县的阿姨。
正当温凝困惑时,阿姨端着小料碗走过来,站到许京淮面前,“你是......泽安?”
许京淮眼里的冷漠已散尽,只剩待人谦逊有礼的温和,“您认错人了,我不叫泽安。”
阿姨没走,还端着小料碗站桌面端详许京淮。
她身材肥硕,站在桌边堵的过道无法走人,而且这么直勾勾地看人不礼貌,温凝下意识开口:“我男朋友不叫泽安,麻烦您别堵着路。”
妇女各自看两人一眼,半信半疑地端着碗走了。
铜锅还没端上来,桌面空空的没东西,温凝手撑着下巴看对面,许京淮长得清隽斯文,很好看,而且温文尔雅,清淡雅贵的气质,在普通人群里比较少见,怎么有人把他认成别人?
许京淮没躲避温凝的视线,目光与她隔空相撞,嘴角噙着笑,“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什么?”
刚刚心急讲话没过脑子,冷静了温凝绝不会再叫,她抿紧嘴唇,不说话。
“男朋友。”许京淮低低地重复,“凝凝喊这三个字真好听。”
温凝:“......”
“我去调小料。”她找借口离开,腿刚迈出去,那位阿姨领着个男人又来了。
中年男人一看许京淮便呆住,怔了好一会儿,“泽安我是舅舅,这是舅妈,不认识我们了?”
许京淮温润地笑笑,“我已经对您妻子说过,我不叫泽安,也不认识你们。”
中年男女悄悄互看一眼,男人说:“不可能有这么像的人,你掀起头发我看你额头有没有疤?”
“你们再纠缠不休我报警了。”许京淮握着手机,淡淡开口。
“算了算了,”妇女拉着丈夫往回走, “周泽安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没联系我们,找到也没什么用。”
男人撕扯着不爱走,“叫他还抚养费,怎么没用?”
人走远,温凝说:“莫名其妙的人很多,我们吃饭吧。”
许京淮情绪没受影响,夹了片肉放锅里,“好。”
距离情人节结束还有五个小时,许京淮不想浪费,饭后拉着温凝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