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羽掏出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又问:“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青萝微一沉吟,道:“来,到我身旁坐下。”
“哦。”晓羽依言在她身旁坐下。
青萝端起面前的青花瓷碗,像初入京时没见过世面那般,快速的扒拉了几口米饭,然后凑脸到晓羽跟前:
“来,给我擦擦嘴。”
“好说,这个差事简单!”
晓羽举起绣帕给她细细的擦去唇角的白米粒,谁知白米粒擦干净了,却有水珠却一滴一滴落在她指尖,抬眸一看,青萝眼眶溢满水雾,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往外冒。
她赶紧为青萝拭去眼泪,轻声问:
“你怎么哭了?”
青萝不愿过多沉浸在这悲伤的情绪中,连忙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嗨,我这烂记性!”晓羽拍了下脑门,“在南海子我都听灵香说了,所以来之前,特意向那些嬷嬷取了经,她们说怀孕这种事,得看日子。”
第127章 孕事
“看日子?”青萝一怔。
“嗯。”晓羽面上一红,放低了声音:“嬷嬷说,一般在下次月事到来之前,往前数十四天左右,那几日同房,会比较容易受孕。”
青萝恍然:“怪道我没动静,原来是没算好日子!”
“要不,你把万岁找来再试试?”
“那就再试试。”
经晓羽这么一说,青萝重整精神,仔细算好了日子,为了能把皇帝吸引过来,她特意找钱皇后参谋了一番,最后拿了张钱皇后曾写给朱祁镇的字帖回到长阳宫,提起毛笔认认真真练起了字。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这是唐朝张九龄的《赋得自君之出矣》,描写了留守家中的妻子对远行丈夫的浓浓思念之情。
当初朱祁镇被俘瓦剌,钱皇后眼睛未瞎之时,为抒发内心的思念,经常抄写这首诗,这些字帖被归京的朱祁镇瞧见下,心中感动难言。
青萝特意选了它,一是可引得朱祁镇心软移情,二是能隐晦得表达下自己被他冷落的幽怨。
短短二十个字,练起来并不容易。
她的笔墨本就一般,再加上还要仿钱皇后的笔迹,为了写出一张满意的,她不再召集宫女一起打马吊,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字,连宫门都不出。
终于,赶在易孕期的尾巴练出一张拿得出手的,教人送往乾清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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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御案前,朱祁镇提笔挥毫,秀丽的墨竹跃然纸上。
绿竹立在一侧为他研墨,笑道:
“万岁的画工愈发精进了。”
他含笑问道:“近来补药可有按时吃?身子有没有好些?”
绿竹眼神黯然:“那些名贵药材万岁别再差人送了。”
“那怎么行?我还等着你的身子好起来,和你生个孩子呢。”
提到孩子,他的目中满是柔情,不掺任何水分:
“太子是太后选的,终究不合我的心意,若你有了孩子,那一定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便可立他为太子,岂不圆满?”
绿竹摇摇头:“万岁厚爱,可妾的身子是被凿穿了底儿的船,补不好了。打侍奉您那天起,妾就想好了,您生妾生,您去妾去,方不负您的恩泽。”
“我哪里舍得你随我一块去?”他放下毛笔,轻轻揽她入怀,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等旁人生下孩子,趁着年纪小抢过来给你,养在你的名下,这样你既不用殉葬,余生还能有个依靠。”
说完,他忽地一叹:“这不就是爹爹纵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