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周知院有点事。”她小声答。
“哦,找我弟弟呀。”周贵妃瞟了一眼自己弟弟,又转向青萝,阴阳怪气道:“我就纳闷了,你这三天两头的往钦安殿跑,跟我弟弟有说有笑——怎地就和别个好上了呢?”
“啊?”
青萝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望向周辰安。
周辰安翻个白眼,一把抓住亲姐姐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向外推去。
“唉,你推我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少废话,快回宫。”
“我是你姐啊,话都不能说了?”
周辰安朝贵妃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几名宫女架起周贵妃就往外走。
“哎,哎,你们听谁的?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
话未说完,她已被架出了院门,门口的小道士砰地关上了门,将她隔在外面。
周辰安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朝青萝挤出一个笑脸。
却见小姑娘红着一双眼,目中尽是责怪之意:
“我就不该信你!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骗人的!才从我这儿偷听到秘密,转头就告诉你姐姐,人面兽心,白瞎你这张脸!”
“对不住,我当时也是没辙,非是有心告密。”他解释。
“哼,什么有心无心,反正我的小命是不保了!”青萝哭丧着脸。
“啊?”周辰安懵住,“你小命怎就不保了?”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因为钱皇后,是因为你!”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姐姐准是不喜欢我往你跟前凑,所以想辙罚我呢。怪道那天又是让我转圈圈,又是让我伸舌头,原来是想打断我的腿,拔掉我的舌!这样我就不能往钦安殿跑,跟你有说有笑了!”
“不是,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下好了,你把我的秘密告诉她,也不用断腿拔舌了,直接定个私通侍卫的罪名,乱棍打死更痛快!”
她越说越悲愤,越说越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抽抽嗒嗒个不停:
“你再怎么没辙,也不能直接让我没命呀!”
她哭得周辰安手足无措,急忙解释:
“你误会了,她不是要整治你,是想给你说媒。”
“你哄三岁小孩呢,她堂堂贵妃,和我没亲没故,闲得发慌呢,给我做媒?”
“她是和你没亲没故,但她和我有亲有故呀。”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给你说媒的对象是我呀。”
话赶话说到这里,空气陡然一片安静。
两人四目相对,好似被施了定身术,谁也不再说话,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微风拂动枝头,树叶哗哗作响。
青萝轻轻打了个嗝。
周辰安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侧过身,挠了挠额头,组织着话语:
“那个,不要误会,她纯粹就是想给老周家留个后,看你像是好生养的,才起了这念头。”
说完,却不听有回应,只好又侧回来,瞥眼望去,对面的小姑娘还在怔怔发着呆,便道:
“诶,元青萝,你傻啦?”
青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