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的屋里传来一声响动。
吴司舆回头去望,见东偏殿里火光闪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着了。
她快步走回,透过门缝,向内查看。
只见绿竹晕倒在地,却把一旁的蜡烛撞翻了,闪烁的烛火旁,就是被风吹动的帷幔,眼见就要被火引燃。
“小蹄子,你又捣什么鬼?”
绿竹躺在地上,并不应声。
吴司舆担心有诈,一时不敢进屋,又想绿竹毕竟腿伤未愈,是个瘸子,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正思量间,那帷幔的一角已经着了起来。
“天爷啊!”
她怕真烧死了绿竹自己不好交差,忙开了锁,却不着急灭火,先踢开绿竹的拐杖,这才上去将火踩灭。
回过头来,绿竹依然躺着未醒,便抬腿朝她腿伤处用力踩了一脚。
绿竹却全无反应,吴司舆忙去探她鼻息,刚俯下身来,竟被绿竹一把抱住,只是她明显气力不足,那抱在吴司舆腰间的手软绵绵的。
“哼,中了迷药,还敢偷袭我。”
吴司舆一把拽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骑在她身上,绿竹拼命挣扎,奈何实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对方一手捉住自己双腕,一手从自己腰间抽走腰带,往自己双腕间绑去!
两只如雪皓腕并在一起,带子一圈圈地蛮横缠上,围得紧而密,最后打了个死结。
绿竹再也动弹不得。
望着自己的杰作,吴司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
是夜。
忽然浮起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星光,夜幕瞬时黯淡下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来至庙前,伸手一推,庙门应声而开。
那人潜入殿内。
烛火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自幔帐上映出一对儿身影。
交颈相拥,四肢纠缠。
缱绻缠绵,旖旎无限。
烛光亦高昂的跳跃着,燃得愈发激情,很快,燃到了底部,最后火苗猛地一蹿,登时熄灭,化为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殿内归于寂静黑暗。
直到第一束晨曦打窗棱照入,才渐渐明亮起来。
东方天际泛起一片鱼肚白,照亮了整个大地。
垂花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你们漂洋过海,离家万里,难免会有乡思无处安放,周贵妃能想到这种祈福的方式,也算她细心。”这是朱祁镇的声音。
“也是万岁体贴,肯陪妾起个大早来看看。”
听到后者的声音,青萝一颗心腾地凉了下来。
可她仍不死心,快步奔到垂花门,果见尚雪莹挽着朱祁镇有说有笑的走来,不禁怔在当地,呆若木鸡。
尚雪莹也愣住,目中神色立时变得复杂。
两两相望之际,随行的蒋安低声提醒:
“万岁和娘娘在此,你犯什么呆?”
青萝回过神来,连忙向他们行了宫礼。
“奴婢愚钝,得见天颜,如置梦中,是以没有反应过来,还请万岁和娘娘见谅。”
“无妨。”朱祁镇不以为意,微笑道:“朕记得你,青萝,对吧?”
“是,万岁好记性。”
“这么说,绿竹也在这里了?”
朱祁镇期待地望向里面,不自觉的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