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的。”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朕缺你那点银子吗?”
“我就说嘛,万岁才不是那等抠门的人。”她笑道。
“好啦,别贫嘴了,快说说,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当真?”
“天下都是朕的,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
青萝沉思片刻,道:“银子就不必了,只有件事,青萝想跟万岁讨个人情。”
“你说。”
“绿竹今日拒了您,您可别生她的气呀。”
上次的事,实在令她后怕,生怕他再起了心思,将绿竹打入大狱。
朱祁钰哈哈一笑:“放心,朕不生气,其实今日之事,朕也在试探她。”
“您试探她什么?”
“可不可用。”他答,见她不甚明白,便又解释:“月人品性端正,为人厚道,朕有心抬举她以后协理六宫,可惜她太过单纯,若不给她找一个得力军师,恐怕她寸步难行,难堪大任。”
“所以您相中了绿竹?”
朱祁钰睨眼看向她:“她能一眼瞧出朕的身份,替月人遮掩,还能设局揪出柳尚仪,又是月人的好姐妹,这宫里还有比她更适合的军师吗?”
青萝一听他竟看出绿竹设的局,惊道:“您都知道啦?”
“哼,那日罚完她们,朕担心月人的身体受损,特召医官把脉,医官说她的身体早已痊愈,再未复发,朕还能不明白吗?”
“万岁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她低下头,像个被逮住错处的孩子。
指尖轻点她的额间,他又问:“你那红疹又是怎么回事啊?不老实交待,以后再不许你吃海味。”
“是红梅花粉。”她招供。
他睨眼过来:“你那做戏的功夫倒是好,装得朕都信了。”
她试探着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笑容讨好,语气讨饶:
“万岁那是关心则乱,否则以奴婢这点小伎俩,还不得在真神跟前现原形呀?”
他瞟了眼那攀在颈间的纤纤玉手,轻轻一笑,换了温和的语气:
“也亏得你们机警,总算没坏了月人的身子。”
“其实您根本不用试探,绿竹极重和月人姐姐的情义,一定会尽力保着她。”
“哼,她对月人是忠,可是太后曾召见过你们,朕又差点处死她,哪里知道,她对朕还忠不忠呢?”
青萝想起那日在太后宫里做的戏,不敢接话。
“当年是少保扶朕称帝,在南宫那位眼里,朕与少保坐的是一条船,要清算也是一块清算。今日若她答应嫁给少保,便与少保荣辱与共,少保生则她生,少保死则她死,朕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