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扑哧笑出声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队灯笼光芒照来。
众人望去,是柳尚仪带人来到。
“尚仪。”在场宦官宫女一齐行礼。
柳尚仪看见月人,脸色先是一变,立马又恢复如常,向艾望远招了招手,到墙角问话。
“怎么搞的?着这么大的火?”
“不知道呀,好好的就起火了。”艾望远哭丧着脸,“真是倒霉,刚接的差事,就出这样的岔子,好在没有死人。”
柳尚仪长叹一声,摇头道:“万岁有多看重这次选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没死人,也吃不了兜着走。”
艾望远闻言,立即没了主意:“那怎么办啊,万岁那里,尚仪你要帮我担待啊。”
柳尚仪瞅他一眼,道:“想救你倒也不难,为今之计,要找一个替罪羊。”
艾望远眼睛一亮:“找谁替罪?”
“现成的——就在这儿。”
柳尚仪缓缓转身,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月人的身上。
艾望远纠结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咬牙道:
“全仰仗尚仪了。”
柳尚仪微微一笑,大步迈出,来到她们三人面前,伸手一指月人,厉声道:
“拿下!”
艾望远一使眼色,几名小宦立刻上前按住月人。
月人正与青萝嘻嘻哈哈的取笑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们猝不及防。
“干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青萝首先不服。
柳尚仪冷笑一声:“恶意纵火,当然要拿下。”
“我、我纵的火?”月人懵住。
“你在里边住,火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柳尚仪面不改色。
“我们明明是救火的,怎么会是纵火的?”月人情急之下,指向艾望远等人,“不信,他们可以作证!”
艾望远面现为难,柳尚仪袖子一挥:
“无需啰嗦,先将她拿下,带回去好好审问,定能水落石出!”
小宦押着月人便要走,青萝伸臂拦住,绿竹也在旁相帮,质问道:
“证据何在?”
“证据?”柳尚仪不屑,“就算她是不小心引发的火灾,也吃不了兜着走!”
“晚上她没在这儿住,跟我们一起住的,根本不可能引发火灾。”青萝道。
“啊?”艾望远意外。
柳尚仪却冷着脸道:“第一,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让谁在哪儿住就要在哪儿住,她跑去跟你们住,这便坏了规矩,也是要受罚的。第二,她跟你们住,你们两个莫非是她的帮凶?一起拿下!”
小宦们看向艾望远,等他示意。
柳尚仪瞥见,冷声向艾望远道:“还等什么?难道你要亲自到万岁面前谢罪吗?”
艾望远纠结了一下,跺脚道:
“拿下!”
小宦们一拥而上,按住青萝和绿竹。
“哈哈。”绿竹忽然笑了起来,指着艾望远:“好一头大蠢驴呀!”
艾望远看向她,厉声呵斥:“放肆!”
绿竹冷笑道:“被人暗中扎刀,还在替人拉磨,骂你是大蠢驴都是轻的!小心被人过河拆桥大卸八块!”
艾望远一个激灵,不等他问,绿竹已继续道:
“你以为这位柳尚仪是在帮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什么她要自己侄女搬出这间房?为什么偏偏是这间房着火?”
“休要听她聒噪,先关起来再说!”
柳尚仪喝止,向旁边宫女眼神示意。
宫女拿着帕子上前去堵绿竹的嘴,青萝快步蹿出,一头撞开那宫女,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