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我袁老师了?”
“袁老师。”
袁殊没好气地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之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当初是袁殊的母亲在电话里告诉郁楚,让他二人保持距离。
郁楚知道这事与袁殊无关,更不想因此事令他们母子产生不愉快,索性说了个慌:“没有冷淡吧,只是好多年不见,显得生疏罢了。”
袁殊见他不愿说,也没有追问,念着他有伤在身,肚子里又揣着一个宝宝,便开口把人往屋内赶:“你赶紧休息,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袁殊本打算把他送回屋内,余光瞥见梁絮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便没有多此一举,与他道完别便离开了。
梁絮白大步流星走来,轻轻把人揽进怀里,眉宇间溢满不悦:“你们说什么了,聊了这么久。”
郁楚避而不答:“我脚疼。”
“哦。”梁絮白也不多问,立刻把他抱起来,朝着院外的车辆走去,“回酒店,我再用冰块给你敷一下。”
郁楚所有档期均已完成,后续连gg也不打算接了。
沐蓉非常担心他被粉丝遗忘,于是将微博账号暂时交给他自己管理,隔三差五发几张照片营业,或者分享一下日常生活,尽量活跃在大众的视线里。
从京城回来后,他的脚伤由急性期过渡至缓解期,梁絮白每日用热敷的法子替他缓解局部肿胀,加速血液循环。
其间有两日最严重,崴伤的部位青紫肿大,裤腿覆盖伤处皮肤时会引起一阵轻微的痛感,夜里睡觉更甚,连被褥都无法触碰。
为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梁絮白这几日没去公司,选择在家办公,以便随时供他驱使。
郁楚并非刁蛮任性之人,只要梁絮白不惹他生气,平日里极好相与。
给他一本书、一杯蜂蜜柠檬水、一碟葡萄,他可以在花园的吊椅里躺上半日。
那只小萨摩耶有了一个名字,是郁楚生气时起的,叫“小白”,梁絮白的白。
此刻小白正躺在吊椅旁的软垫上,安安静静睡大觉。
院中的金桂已经开满了花朵,甜腻的香气盈满整座别墅,连四周的银杏林也被它们染透了。
日光自吊椅上方的蔷薇缝隙里洒落,宛如碎金浮光,柔柔地铺在郁楚的脸上。
吊椅里有几只软乎乎的枕头,可供他斜躺时垫腰垫背。
梁絮白担心上午的气温让他受凉,特意给他披了一块白色的小毯子,此刻正曲腿斜倚在软枕上翻阅着书,甫一瞧去,反倒把他身上那股清冷气勾出来了。
却也更加矜贵、漂亮。
梁絮白来到花园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便忍不住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这张挺不错,我帮你发微博吧。”
郁楚懒得管理微博,便将营业这事交给梁絮白了。
几天前他发了一张郁楚坐在飘窗上喝柠檬茶的照片,由于忘了遮住伤脚,导致当天爆了一个郁楚受伤的热搜。
不等黑子在网上带节奏,郁楚自己就忍不住尴尬,仿佛他是故意借此机会卖惨,博粉丝和路人的同情。
后来他把那条微博删了,并让梁絮白今后发微博时一定要给他看一看营业照。
郁楚接过手机瞧向照片,当即否决道:“不行,太矫情了,删掉。”
梁絮白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听他的话,于是偷偷将照片发到朋友圈,设置成自己可见,继而删掉相册里的照片,拿给他过目。
“周末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玩?”梁絮白挤进吊椅里,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膝上,“你的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看日出——怎么样?”
“去哪儿看 ?”郁楚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