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把切好的土豆过水备用,淘米焖饭,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又连忙洗干净手去接听。
司立鹤竖起耳朵不错过一个单词。
听米娅说,有个不长眼的男的隔三岔五给楚音发短信打电话。
好吧,原话是这样的,“185的阳光大帅哥,我要是再年轻十几岁,我也会动心。”
185算什么,司立鹤高两厘米,不战而胜。
“好的,明天见。”
见什么见?司立鹤眼睛眯了起来,等结束通话的楚音折回来,状若无意地问:“谁啊?”
楚音头也不抬,“一个同学。”
没有要再往下说的意思。
一顿饭司立鹤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盯着楚音看,楚音摸摸自己的脸,没摸到米粒,困惑地问:“怎么了吗?”
司立鹤说没怎么,但直到晚上躺下来都不怎么说话。
这两年楚音在英国读书,分隔两地,路程太遥远,司立鹤又忙得不行,每个月只有一到两次见面,但他依旧对楚音的生活了如指掌。
他知道楚音跟哪个朋友走得最近,也知道楚音哪一门课拿到最高分,就连米娅口中的阳光大帅哥他也偷偷摸过底细,还亲眼从照片里见到过一群人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楚音被对方逗得微微弯起了唇角——当然,这种暗中的监视不敢让楚音察觉。
司立鹤眼见着楚音一点点变得明媚,在开心的同时又讨厌别人看见楚音的发光点。
他很恶劣的以己度人,在露台见到的楚音第一眼就想把人往床上带,不顾当时楚音有婚姻在身,用甜言蜜语、鲜花礼物俘获了楚音的心。
他既然可以这么做,别人同样也会效仿。
司立鹤一直很清楚楚音心太软、很好哄,别人给予一点楚音就加倍奉还,也正因为如此,在他们有过那样破碎的过往后,楚音还肯留在他身边,却未必能够一如既往地爱他。
他觉得自己有点大题小作,任何风吹草动都足够引起他的警惕。
楚音却不知道司立鹤心里的弯弯道道,见司立鹤半天不说话,主动拿半成品的作品集给对方看,说自己的设计理念,末了道:“司立鹤,谢谢你供我读书。”
供这个字让司立鹤皱了下眉,他毫不怀疑等楚音毕业了有能力赚钱会跟他算账,把这些年他的付出一笔笔地再还给他。
司立鹤不缺物质,也从未想过要从楚音身上得到些什么——除了爱,楚音用他的钱是天经地义,他不喜欢楚音跟他算那么清楚。
“不说这些。”司立鹤笑了笑,“吃过药了吗?”
楚音埋头嘀咕,“吃了。”
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司立鹤也不拆穿,抽走作品集搁在床头柜,翻身把人搂在怀里,让楚音坐在他腰上。
楚音其实不太喜欢这样,尽管他处于高位,但司立鹤能看清他的每一个小表情,他想关灯,司立鹤抓得很牢,掌心制着他的腰让他趴下来,精准地亲他的嘴唇。
气温开始攀升,楚音小声说热,司立鹤烫得吓人的掌心揉他的脸,揉到哪儿都激起一层灼浪。
亲得难舍难分时,楚音突然重重地挨了一下,啪的一声,热热麻麻的,不怎么疼,但惊得他弹跳了起来,茫然地望着司立鹤。
“不吃药还撒谎。”司立鹤睨着他,“你说你该不该打?”
楚音想揉被打的地方,两只手却被攥紧了,他轻轻挣扎了下,没挣开,视线撞进司立鹤暗沉沉的眼底。
位置对调。
司立鹤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