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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埋头吃得飞快,一碗馄饨很快下了肚。

文素素取出钱会?账,对伙计道:“你们铺子的生馄饨可卖?”

馄饨凉了味道不好,有离得远的客人,也会?买上一些生馄饨回去自己煮,伙计忙说卖。

文素素点头,算了下何三贵他们的食量,道:“劳烦你替我包一百只?生馄饨。”

伙计接了碎银回后面准备,酸儒见状,摇头哀叹道:“世风时下啊,读书还?不如卖笑的娼妓。”

文素素站起身,走到酸儒的案桌边,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铺子里所有人,齐刷刷朝他们看了过来。

酸儒被看得懊恼极了,侧着头拿眼角瞄她,鄙夷地道:“你看甚!”

文素素淡淡地道:“我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酸儒气得一下站起身,冲着文素素挥舞手臂,威胁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文素素道:“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我又如何能?得知。先前我恐你嘴里喷出的臭气污了馄饨,没有理会?你,你却?愈发?来劲了。”

不待酸儒说话,文素素气势陡地一沉,冷冰冰道:“你自诩为读书人,那你说说看,哪条大齐律,不允许妇人娘子出门?又有哪条大齐律,规定前往铺子的妇人娘子,都是娼妓?”

贵人家的夫人娘子们,经常结伴去铺子里买胭脂水粉,布匹头面,吃茶饮酒。

只?贵人们都去雅间,出门车马仆从拥簇,寻常百姓恐冲撞了贵人,会?主动回避。

酸儒断不敢对贵人说三道四,他被问?得语滞,脸色紫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文素素不清楚大齐律是否有这条律法,但一般来说,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只?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掌权的男人们讲究斯文脸面,不会?堂而?皇之将其写进?律法。

“你称自己是读书人,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见你全都读到了狗肚子里。我要是你,连最浅显的道理都没学明白,早就?一头去碰死了。不过,像你这种蠢货,一向自以为是,哪能?看清自己的恬不知耻!”

酸儒被骂得眼前阵阵发?黑,手脚直发?抖,嘴皮颤动着,“你,你......”

文素素没再?搭理他,走到先前出言不逊的闲汉案桌边,下巴点了点,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家中可有父母妻儿?”

闲汉见文素素痛骂酸儒,此刻还?没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呐呐答道:“有。”

文素素哦了声,“你有父母妻儿,你阿娘同妻子,可要出门干活?”

闲汉脑子勉强转了下,恼怒地道:“与?你有甚关系?”

文素素道:“我瞧你实在太蠢太没用,好心?告诉你一个事实。你阿娘与?妻子,都要出门干活,养着你这个废物。你要是有本事,赚到养家糊口的钱,让女人都呆在家中不出门,也能?吃饱穿暖。你没这个本事,为何敢对出门在外的女人口出秽言呢?”

“哦,因为你自诩为男人,再?没出息,也要高人一等。”

文素素目光冰凉,像是看废物一样,从闲汉身上掠过,“把你这种废物拿去沤肥,都嫌脏了地!”

闲汉的脸黑了,咬牙切齿骂道:“你个贱......”

“砰!”文素素突然抄起空碗,砸向闲汉的面门。

闲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脑子嗡嗡响,鼻中温热流出。

“嗷!”闲汉痛得大声惨叫,气急败坏踢掉凳子,扑上前,举起拳头对着文素素就?打。

文素素早已?做好准备,侧身避开,闲汉扑了个空,她抓起竹筷,盯准闲汉的后腰,用力扎下。

闲汉只?感?到腰上巨痛,惨叫得声音都变了形。他跌跌撞撞往前扑去,撞上旁边案桌,无力趴在上面动弹不得,捂着腰呻.吟着喊痛。

文素素将筷子扔回案桌,拍拍手,平静地道:“你在自己家里逞逞威风也就?罢了,真当女人都可以任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