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哦了一声,沉默了会儿。
“今天是谁做饭来着,我忘了今天星期几了。”
“今天星期三。”
周三是时予做饭,但霍思淼见他神色疲惫,关心道。
“要不今天我帮你做吧,反正我上次也没做成,你好好休息。”
“不了。”时予挣扎着爬起来,“还是我来吧。”
这是他的原则,要么不说,说了就要做到。
“那我帮你。”霍思淼说。
“谢谢。”时予笑着说。
大概是累到极致,人也麻木了。
今晚四个前任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谁坐哪,跟谁坐,他也没心情去在意,安安心心吃自己的饭。
晚饭过后,编剧来了,编剧说的他也没怎么听进去。
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积分,什么小游戏,还有什么凑够积分就能干什么什么事,然后其他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时予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一支羽毛球拍,又稀里糊涂被推上羽毛球场,看着席淮和余岭走进对面的场地才醒过神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闻言,时予一扭头,就见温止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摇摇头:“没事。”
温止把手掌覆盖在时予额头上,又收回来覆盖在自己额头上,唔了一声。
“没发烧,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心累。
几个蓝方视线就没离开过时予,自然看到了温止的动作,脸上顿时浮现担忧。
“是有点。”
时予握着球拍把手,拇指和食指一用力,羽毛球拍便在他手心旋转。
“没事,一会儿回去早点睡。”
双方各就各位,时予把球往空中一抛,跳起来就是一个绝杀。
对面的席淮和余岭眼睁睁看着羽毛球飞到羽毛球场边缘,两人脚上一动不动。
余岭马上嚎叫。
“球打到后面你后排要接啊!没打过双打吗!”
席淮一脸浑不在意。
“我怎么知道球会打到哪个位置。”
第二回 合是余岭发球,他力气小,又瞄不准,羽毛球高高飞起,最后只能落在球网前面两米的位置。
温止马上飞奔打回去,咻的一声羽毛球就飞过余岭的头打到后面,吊儿郎当的席淮突然认真,跑到后头用力一拍,羽毛球竟然往边缘角落飞。
羽毛球的规则是不能把羽毛球打到场地外,但如果能卡点落在90度直角内是很磨人的。因为要接球就得跑,跑多了就累。
温止接了个短球显然跑不过去了,时予原本的位置也远,本以为这球稳了。
然而忽然一个人影窜了过去,微卷的黑发飘动,时予倾斜着身体伸直右手,猛地用力一拍!
那球稳稳当当的落在对面的区域。
余岭:“……”
席淮:“……”
“卧槽。”霍思淼眼睛都看直了,“他怎么什么都这么牛。”
之后的几球时予都卡角落打,又狠又猛又凶,还准!
席淮和余岭两人被溜的两头跑,累得气喘吁吁,几个回合下来累的直接坐地上喘气。
席淮委屈死了,抱怨道。
“我不就打一个角落球,至于这么记仇吗?”
时予没理他,低头旋转手中球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