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跟拍了,你们自己拿手机录吧。”
温止弯腰接过手机,说了声好。
他一九零的个子和红姐一六几的个子相差非常大,本应给人一种本能的压迫,却因自身温和的气质迷惑了所有人。
时予早就领悟过了。
这个男人太会伪装。
真正的他比任何猛兽都要凶狠,占有欲极强。一旦事物不受他掌控,便要搅得天翻地覆,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曾经吐槽过温止的占有欲,可温止却笑着说。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你应该自豪驯服了我这只猛虎。”
可征服猛虎的蔷薇不是谁都能当的。
至少他很清楚自己不能。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温止捏着手机录着两人走过的路,一言不发。
良久,温止关掉手机录制,开口道。
“你说要跟我谈谈,却又不说话?”
时予踢掉脚边的小石子。
“不知道说什么。”
温止侧目看向时予侧颜,精致的轮廓,蔚蓝的眼瞳。微卷的头发耷拉在耳尖上,给安静的青年增添一丝慵懒气质。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止说,“跟我在一起时没个笑脸。”
时予顿了一下。
“是吗?”
“嗯。”温止的手指在手机屏幕边边摩擦,“刚刚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么专注,你喜欢音乐么?”
时予突然停住脚步,看了温止一眼,见他神色认真,又扭回来看着远方的景色。
“嗯,算是吧。”
温止苦笑一声。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爱好也好兴趣也好,什么都不知道。
时予抿了抿唇,小声说。
“是我没告诉你。”
温止长长的呼了口气。
“你现在好点了么?晚上还会不会睡不着?”
“还行。”时予弯腰折断路边一枝橘黄色小花,“不算完全好,但想睡也能睡。”
“缺个我。”温止说,“明明跟我在一起你能过的很舒服。”
时予啧了一声,直接将手中橘黄小花扔到温止身上。
“烦。”
温止笑了。
“难道不是吗?”
“普信,油腻。”
时予不客气道。
虽然这么说,但时予心里是认同这话的。
温止是他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有耐心的人。
跟温止在一起时是他人生二十六年来最低谷的时期。
那时他厌食、厌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脾气暴躁,任性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别人情绪胡乱发泄。
面对这样的他,温止没发过一次脾气。
每次都是静静等他发泄完,再轻轻搂住他,低声爱语。
没有温止,他难以渡过那个阶段。
所以他才会容忍温止对他的掌控。
“好久没这么跟你说过话了。”
温止笑容轻松,伸了伸懒腰。
“真舒服。”
时予被他这句话带动,也放松下来,不自觉勾唇。
“后来你没找人谈过么?”
温止看着他,很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