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会做一个有关宁风眠的春梦啊,沈槐之一路上都耷拉着脑袋,这才是他现在苦恼的关键。
所以直男一世无人闻,一朝变弯将军知吗?
沈槐之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讲真,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宁风眠和他爹之间的战争。
“轱辘轱辘轱辘——”是宁将军的轮椅声。
坐在轮椅里的将军面色沉静,整个人被包裹进一件大氅中,单薄得如纸片一般,沈槐之发现自己有些无法面对这个昨夜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还被自己yy了一晚上的男人——天知道自己在梦里会不会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啊!
于是在宁风眠开口之前就匆匆丢下“有事先走告辞”六个字,飞快地跑远了。
宁风眠:……
昨晚热情似火缠着自己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的小狐狸,今天醒来不认账了?
宁将军微微抿了抿唇: “还真是翻脸无情呢。”
“将军你说什么?”覃烽没听清。
“没什么,准备准备,去铺子里吧。”在宁府里逮不住你,在四哥那一定能够逮住这只小狐狸的。
……
虽然已经下朝了,崔绍依然一身整洁的朝服未换,祝文帝行事严苛,官服设计得并不以官员穿着舒适为主,反而是高束领紧腰身,为的就是让朝臣始终保持站姿笔挺,不能有一丝松懈。
崔绍站姿笔挺地站在书房中,专心致志地给枝型灯架上的蜡烛剪灯花,燃尽成一团焦黑的灯芯随着剪刀的动作被干净利落地除去,室内就又明亮了几分。
“你大哥近来可好?”崔绍并未回头,背对着书房中垂手站立的年轻人问道。
“谢丞相关心,都好。”宁雨渐答道,手不由自主地又开始转起自己左手上的那枚碧玉扳指。
“昨日是宁老夫人的冥寿,宁老夫人风姿卓绝,只可惜天妒才女,”崔绍手中的剪刀停了停, “安西侯府昨日设家宴祭拜宁老夫人了?”
“是。”
“宁风眠喝酒了?”
“是。”
“宁将军这身子,还能喝酒?”
“我兄长虽重伤瘫痪,但身子还好,如今除了有些虚弱,喝酒倒是无妨。”
“唔,很好,”崔绍点了点头,突然不经意地问道, “宁将军的腿现在如何?”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