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个是指挥使同知廖白帆,另一个是司南浩。
林楠绩走进牢房,廖白帆立即朝他拱手行礼:“林公公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后面的司南浩冲他挤了挤眼。
林楠绩清了清嗓子:“皇上吩咐我来看看审讯情况,廖大人,可有眉目了?”
廖白帆道:“还没能审出结果。”
北昌王姚沛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想审本王,还嫩了点!”
廖白帆有的语气有些淡淡的无奈:“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得出有用信息。”
林楠绩看着姚沛中气之足的模样,一点皮外伤都没受,既没被绑着,也没上绞刑架,就知道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样去北昌王府,对沈姑娘也算能有交代了。
姚沛忽然朝林楠绩看过来:“你这小子,在御前当差?”
林楠绩回道:“是。”
“我还以为过来的会是汪老头,竟然是个年轻的生瓜蛋子。”姚沛冷哼了一声,显然没将林楠绩放在眼里。
林楠绩也没有恼:“汪公公抽不开身,皇上便派我过来了。”
姚沛盯着林楠绩定定看了几息,自言自语道:“稀奇。”
然后就不理他了。
林楠绩突然想起来:“鞑靼四王子不是被俘了,现在何处?”
廖白帆道:“正在隔壁关押。”
林楠绩道:“带我去看看。”
林楠绩跟着廖白帆到了隔壁牢房,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冲天的血腥气。
鞑靼四王子被绑在刑架上,高高吊起,双脚离地,动弹不得,身上更是数道伤痕,和隔壁和平谈判的样子一个天一个地。
林楠绩迟疑地看向廖白帆:“这是敌国王子,这样没问题吗?”
廖白帆道:“无妨,听说他在鞑靼不受宠,否则二王子也不会让他上战场送死。”
话音刚落,锁链的生意响起,昏死过去的鞑靼四王子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寒冷凶狠的神色,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三人。
纵使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但那双充满野性和报复心的寒眸,却让人难以忽视。
廖白帆抽了鞭子挥打在他身上:“不得无礼!”
“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在身上,立即渗出血来。
单薄的囚衣破烂得像抹布,布满了血迹,林楠绩看着只觉得浑身一紧,喉咙都有些干涩。当初司南浩果然是对他放了水,连严刑逼供这关都没有,直接给他痛快的。
不敢想象,这鞭子要是落在他身上,他恐怕早就哭天抢地了。
可这四王子硬是咬紧牙关,一句叫喊也无。
林楠绩不由地有些佩服。
司南浩在林楠绩身侧低声道:“本以为鞑靼的四王子是个草包,谁知道,这人年纪小,却野性极大,一个字都不肯说。没办法,头儿只能亲自动手收拾了。”
林楠绩站在牢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四皇子,忽然“啊”了一声,脑子里某根弦接上了。
这鞑靼的四王子名叫贺兰宥,身上流淌着鞑靼和汉人的血,母亲是从边关被掳掠到鞑靼的可怜女子。他的母亲生下贺兰宥以后才被鞑靼王纳为小妾,在王宫里郁郁而终。而贺兰宥因为汉人血统被其他皇子欺辱,被二皇子算计到战场送死。
更重要的是!
这是他买过的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