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与沈倾并肩站在正厅的中间,管家说:“快脱下你们的披风,抬起头脸,让上人看看。”
俩人依照管家的话,将披风直接脱下,披风一落地,屋内就是一阵安静。
伺候在案几旁边的下人给妄水的酒杯倒酒,看到俩人的模样,和穿在身上的仙衣,直接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直到满溢出来的酒水,顺着案几流淌,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妄水上人。
妄水上人回过神来,不悦的将还在发愣的下人推开,“你这蠢货,看你干得好事!”
那下人被推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上人饶命!上人饶命!”
酒水蜿蜒流淌在案几上,狼藉到必须被收拾一番才能继续用餐,妄水上人被倒了胃口,扔下手里的餐具,“撤下去,让人再上一桌来。”
管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料外的事,几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下人脸上,“滚下去,自去领罚!”
下人脸色惨白,尽管怕的不行,却还是哆嗦着身体,后退着下去了。
这时站在两边的侍女过来,收起桌上吃了没几口的饭菜,准备端下去。案几上的盘盘碗碗不少,两个人忙碌着,妄水上人则直接站起身,从案几后方绕过来。
他走到俩人的跟前,目光不离二人,在他们的脸上一寸寸的扫过。像是在打量一样物品,想要视察一遍有没有瑕疵。
上下打量完,似乎是很满意,妄水上人露出一个让人极度不适的下流笑容。
两个人里,沈倾看起来气质太高冷,端庄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持距离;庄越则妍丽亲和,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他压根就不将被送来的女修当人看,对待玩物一样,用不到顾忌对方的心情,伸出手就想摸庄越的脸。
沈倾当然不愿意让妄水上人碰触到自己的恋人,他故意侧身上前一挡,拦住了对方的手。
妄水上人的手一顿,没达到目的的手落了下来,垂在身边,面露不虞。
明明沈倾也生得很美,但是太过圣洁宛若谪仙的气质,让妄水上人自惭形秽,反而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只想狠狠折辱,以打破对方的高不可攀。
被送到上人这里的姑娘,刚烈的他见了不少,死在他手上的更是不计其数。三个上人里,就属妄水上人最为残暴,最情绪化,说动手就动手。
就在要发生冲突的一瞬,庄越从沈倾身后走了出来,冲着妄水上人粲然一笑,“上人急什么?这天色还早,夜晚还长着呢。不如坐下来,看看我们姐妹的才艺。”
那笑容明丽,瞬间让人眼前一亮,有多少恼火也要消散了。
妄水上人在这偏远地方窝着多少年了,属实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这样的风情,情绪不由自主的被牵着走,女修们见了他多数是怕的,没几个是这样笑的,笑起来也没有这样好看。
他心情好转,调笑道:“你们还有才艺?也如你们这般好看?”
庄越点了点头,说:“我们练了好几日,这辛苦练习的剑舞,上人若是不肯看,可太让人伤心了。”
他抬起手捧心,故作伤心的样子。
妄水上人舔了舔唇,看了看庄越,又看了看冷着脸的沈倾,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露出色授魂与的痴笑,“美人要是伤心,我可要心疼了。”
沈倾的神色更冷了,庄越手伸过去,光明正大的牵住他的手,握了握,冲着妄水上人笑笑,“请上人就坐吧。”
如此美人言笑晏晏,妄水上人像是喝了美酒般晕陶陶,难得也想起保持风度,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样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