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大吃一惊,他单知道沈倾肯定有筑基的修为,却不知道竟然都快要结丹了!
“你可以借沈倾之力,跟他结伴,接一些云筹高的任务。只整日里给各处做小工,小打小闹挣的那点,什么时候能筹够一万?”
这是让他抱大腿,蹭任务啊,不出工不出力,白得云筹,得多厚颜无耻,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庄越敷衍的说:“我知道怎么做。好了,耽误得有点久了,我得赶紧把这篓药材送过去了。”
他原本还想试探下,能不能从老头那里把那个所谓重宝要过来,可想想,还是放弃了。
一瓶润虚丹都要的不容易,老头看得那么宝贝,肯定不肯把东西给他。再说了,那东西被捏在老头手里,对庄越的桎梏作用那么强,他不可能答应。
第二天,是上午的课,宿舍四人一道,先去饭堂吃饭,再去课堂上课。
坐在长条桌的两侧,庄越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拿眼睛看沈倾。
沈倾被他看得不自在,抬眼看着他说:“你怎么这般看我?”不只是今早,从昨天晚上庄越就不对劲了。
庄越特别想找沈倾确认一下,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住了。
沈倾比他们早入道,早已筑基多年,这他能理解,可都快结丹,在新人们中间,不啻是爆炸性的大新闻。
本来,因为沈倾的身份和气质,同一年的新人们对她就有些自卑,不敢与她说话来往,除了月貌居的几个同班外,统统都敬而远之。
这消息爆出来,只怕其他人对沈倾更敬畏,气氛会更奇怪。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是正羲宗哪位前辈的嫡传弟子啊?”庄越好奇的问。
闻言,坐在旁边的钟云衣也竖起耳朵,咀嚼都变慢了。董莞专注吃饭,只百忙之中抽空撇来一眼,以示参与过话题了。
沈倾筷子一顿,说:“其实我并不是哪位的嫡传弟子。我祖父是正羲宗的沈闻崇长老,因是家父的老来女,一直没有出来走动过,也难怪传闻有误。”
“祖父是长老啊……”庄越咬着筷子,心里莫名有些欣慰,总算也有老骗子弄错的时候。
“那,岂不是你辈分很高?”钟云衣表情复杂。
通常,只有辈分地位很高的长辈,才会被称为长老。而像明光和正羲这样的大仙门,不会让外人做长老,只有掌门的上一辈,卸任了职务,才会被称为长老。
董莞嘴角挂着米粒抬头,惊奇的说:“这么说来,我们得叫你师叔?”
排资论辈,他们这一代成了嫡传也是徒孙辈。明光宫主与正羲宗掌门平辈,礼仪周全些,叫沈倾一声师叔似乎也对。
沈倾莫名的看了庄越一眼,不自在的说:“不,不用,我游学在此,与大家算是同窗,还是平辈论交为好。”
钟云衣也松口气的样子,“各论各的,那就各论各的。”凭白矮一辈,她也不乐意。
如今,庄越找沈倾辅导的日子被固定了下来,分别是功法课的前后日,五天当中有两天。
庄越进步飞快,如今已经掌握一千多个字。
按照这样的进度,再三个月,他就可以掌握全部日常用字,摆脱文盲的帽子。一年后,就可以记住常见修炼专有名词,独立阅读仙道典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