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池这次思考的时间比较久。
肖齐抬起头,提醒他:“旧金山,去了几次?”
江清池坐起身,把他抱进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不记得了。”
“那记得的有什么时候?”肖齐伸手摸摸他后脑勺变长一些的头发。
“你生日,”江清池咬他的肩颈。
“你照片里的旧金山可不止夏天。”肖齐说。
“不记得,”江清池突然收紧胳膊,声音很闷也很轻,“想你就来了。”
*
在小年这天,肖齐在屋里摆了张长桌,宋谦燃趴在桌沿边看着他,问他在干嘛。
“给大家写春联。”肖齐把春联纸摆正,低头拿起毛笔,在练习纸上随手写了个行云流水的江字,写完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涂了两笔,结果抬头江清池正笑着盯着那个被他涂黑的字。
“别误会,我随手写的。”肖齐说。
“知道。”江清池捂着宋谦燃的眼睛,突然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肖齐的嘴唇,都没发出声音,但还是让肖齐一下红了脸。
“你们是不是在亲亲!”宋谦燃嘿嘿笑了两声,“爸爸亲妈妈的时候也总捂我的眼睛。”
肖齐和江清池对视了一眼,都偏开头笑了。
下午时分,太阳西斜,老旧的书桌上摆满了红纸黑字的春联,有些放下的就摆在了沙发上,地上还有一些写废的纸团,
肖齐全神贯注地下着笔,屋内也跟着安静下来,细听还能听见毛笔与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肖齐才伸了个懒腰,抬头说:“终于写完了…”
宋谦燃待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里了,只剩下对面的江清池也在认真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