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角落挡住摄像头。
某个醉鬼已经被酒意冲击到完全不清醒,难受到皱着眉头几乎睁不开眼睛。
谢疏拎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将他带到身前背靠在墙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捏过他通红的耳垂,拂上他微红的面颊,最后,终于用拇指指腹得偿所愿地蹭上眼角那一点朱红。
如他意料中一般,滚烫到能把他心头的血都浇开。
徐怀砚已经记不起自己对自己下的指令了,三杯还有力气撒酒疯,四杯一下肚就浑身发软脑袋发懵,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觉。
可是现在这个情景好像不大适合睡觉。
背靠在墙面冰凉的玻璃墙面,凉凉的正好给他降降温。可是面前又有一堵火热的人墙挡着,紧紧将他禁锢在怀中,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滚烫的温度不亚于他。
“小骗子。”喃喃的低语传入他的耳朵。谢疏带着微凉的唇瓣落在他嘴角那道已经干涸的酒痕上,灼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徐怀砚觉得热得不舒服,忍不住想要使劲挣脱。
挣扎着掌心抵上他的肩膀,虽然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确实是在抗拒。
谢疏面色沉下,顺着他的意微微退开了些,徐怀砚没了支撑,自己又站不住,双脚一软沿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没想手臂也没什么力气,差点正脸着地摔下去。
幸亏一双手及时揽住他的腋窝把人捞起来,徐怀砚两手耷在他臂弯处,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想要透过蒙蒙的雾气看清他。
谢疏半蹲在他面前,低着头,看见徐怀砚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眼睛懵懂地望着他,目光涣散又茫然,眼角眼眶都泛着漂亮的红色,扣在他手臂上的五指挣扎了几下,难受地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真好看。
谢疏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耳垂,轻而缓慢地咬了一下,徐怀砚一阵瑟缩,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
谢疏低声问他,难以想象这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也可以拥有这样温柔的语气。
这一句徐怀砚听见了,吃了天生微笑唇的亏,难受到抿着嘴角控诉的样子也像是在微笑。
“我不舒服……想睡觉。”
“怎么会不舒服?”谢疏在他下颌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用掌心代替,指腹压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摩挲:“你明明在笑啊。”
这句又听不懂了。
浆糊般的大脑能组合三个字已经是极限。
徐怀砚往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尾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痣被浸润得透亮,朦胧呆滞的双眼被遮住,整张脸透出一抹艳色。
谢疏将五指强势挤进他的指缝,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的手按在墙上,徐怀砚挣不动了,只能任由他倾身过来,细细密密吻着他脸上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
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疏愣了一瞬,继而展颜一笑,极浅的弧度,也昭示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放开他的双手,揽着后背将他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找到你了。”
“这一次,你再敢跑试试。”
宿醉的后果就是徐怀砚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两眼发直,盯着上铺的床底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五分钟后,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浇在脸上,顺便把乱糟糟的脑袋也搓了一遍。
嘶——头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