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能醒神,却不能疏解药效。
太子在辗转反覆之后,浑身平添了许多伤口却仍难以解脱。
最终他颤抖着身体,眼泪和涎液齐下,肮脏地如他以前最唾弃的贱民,对着外面的人说:“来人,将送药的带进来。”
太子短暂地忘了对刺客的恐惧,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了被欲念驱使的奴隶。
太子看着他无比恶心、只知阿谀奉承的卑贱之人,却拥有着他艳羡不已的完整身体,掐着他脖颈,心中的嫉妒与破坏欲冲到了顶峰。
他在尖叫与厌弃之中放纵了自我。
自此之后,再无休止。
太子沉溺在南风馆的新药和一个接一个的男伎们带给他的快乐之中,白日宣淫,夜夜笙歌,逐渐忘却了对外界的恐惧,忘记了女人们担忧其下藏着鄙夷的视线。
也忘却了他身为一国太子,本不应躲在府里的犄角旮旯里,整日沉溺在酒色之中。
哪怕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也不会如他这般放荡。
直至有一天,坊间突然传出了当今太子好男风的流言。
百姓不敢妄议皇室,京中的其他权贵却总爱捕风捉影,认为空穴来风之理,流言不会平空起。
太子自己不知外界之事,林元瑾却不得不进一趟宫,为太子的放浪形骸收拾摊子。
天空阴沉,黑云沉沉压下。
林元瑾下了坐辇,快步走向宣阳宫。
她对流言一事早有准备,她与崔夷玉日日共寝,张嬷嬷便是最直接的证人,哪怕步履匆忙,心中却也并不慌张。
“皇嫂?”一个年轻的男声唤住了林元瑾,见她转过头来露出了笑容,“今日碰巧,难得让臣弟有幸碰见了皇嫂。”
许是久未出门,二皇子如今肤色偏白,仔细地望着林元瑾,似在打量,如星的杏眸透出些意味深长。
“二皇弟可是有事?”林元瑾转过身问。
“臣弟近日不巧,听了些流言,心中也觉荒谬。”二皇子笑了笑,感觉到林元瑾这熟悉的直白竟有些感慨,“听闻京中有一男子,放着家中娇妻美妾不理,竟去南风馆中寻欢作乐,直至死时,妻子尚是处子之身。”
林元瑾看见二皇子无辜地朝她笑了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随口听来的笑话。
“二皇弟可见过那人?”林元瑾问。
二皇子挑了挑眉,笑道:“坊间流言罢了,臣弟自然没有亲自见过这等荒唐之人。”
“既是流言,便也不必当真。”林元瑾弯起眼笑了笑,像是完全没在意,“听闻贵妃近日已在为二皇弟留意婚事,颇为认真,本宫不知细则,先在此祝福二皇弟了。”
“若是无旁的事,本宫先走了。”
林元瑾望了望宣阳宫的门口,示意还有人在等她,转过身,皱起眉准备快步离去。
没走几步,后面突兀地传来一个问声。
“臣弟只是觉得流言虽然荒唐但实在有趣。”
二皇弟缓步走到林元瑾身侧,垂下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不过在臣弟看来,那妻子忠贞不二,却实在失了意趣。”
他没有判断出女子是否得过宠的能力,但他从一开始便觉得林元瑾似乎从头到尾就没变过,青涩得好像完全没沾过欲色,少些为人妇的韵致。
“夫君在外寻欢作乐,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