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过听说,何曾见过这等药方?传闻也说南风馆将这方子当镇楼之宝,千金难得,多少商贾想窥其功效而不得。”姑娘低声说,“奴家也是见贵人气质高华,绝非常人,才敢私自与您一说。”
“妈妈若是知道了,定是要罚我们的。”
太子眼神递向另一边守着的暗卫,让他下楼坊间探问此药。
姑娘们屏气慑息、踧踖不安地排跪在地上,看着太子的侍从领命离开,没一会儿就翻窗回来回报,阐明确有此事,才半是松了口气。
“好。”太子起身,将赏钱掷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转身,“今日之事莫要说出去。”
说罢就快速从后门离开了。
房里只剩姑娘们拿着钱财,抱头痛哭,庆幸捡回了半条命。
太子则趁夜色,在暗卫的指引下快步来到了南风馆,等看到倚在门口、雌雄难辨,却有股异样妩媚的男子朝他看过来,太子的步伐猛地一停。
他这才想起来南风馆是什么地方,脸色一黑。
皇帝禁制官员权贵狎妓,世家便兴起了蓄养娈童之风,这才有了南风馆的存在。
“您也是来求药的吧?”那男子若有所思地扫视了眼太子,眼里满是了然,像是已见过了无数这样的来客,也没多言,只是转过了身,如早有预料般抬了抬手,“您请进来吧,这药只卖有缘人,可不是都能拿到的。”
太子目露疑惑,扫视了下跟随自己的暗卫,嫌恶地忽略掉四下的男人,迳直往里走去。
他倒要见识见识这奇药究竟是何物。
夜已深。
直至凌晨,太子才从南风馆里走出来。
他衣衫未乱,身上浓烈的药味却被更重的甜腻的熏香味压住了,袖下拿着一提药,步伐相比出府时从容稳健了许多,浑身透着股笃定。
在经过正房的路上,太子突然听到了一道尖锐的鸟鸣,扰得他眉头一皱:“什么动静?”
暗卫听声,答道:“是陛下赏赐给太子妃解闷的鹦鹉,您前日带去的那只。”
他?
……是那替身吧。
“聒噪。”太子眼神一冷,捏着药的手攒紧,大步地朝净清苑走去。
他会在崔辛夷入府前治好这病症,再除掉所有碍眼之人。
虽不打算让崔氏怀上皇嗣,以制皇权,但不妨碍他利用崔氏争得帝位。
暗卫护在太子身侧,来去匆匆。
无人注意到屋檐死角处。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少年宛若幽魂、悄无声息地坐直身,膝盖点地,静静地俯视着太子的离去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场既定的戏码。
等人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崔夷玉又看向了府邸的另一侧角落。
有几个隐蔽的外来身影如同踩点般在刺探着太子府四周的情况。
他认得这些人。
在秋狩中逃离的那部分异国刺客。
多半是想报同伴被杀之仇潜入了京城,想刺杀太子。
崔夷玉微眯起眼,看着他们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多了几分思量。
他收回视线,脚勾着房檐上的翘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