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
“什么啊,那个女人、妈妈她……”真依近乎无措。
真希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妹的后背:“真依,妈妈只是没有选择也没有办法,但她是爱我们的,毋庸置疑。”
“那她为什么…”从来不会想别人的妈妈那样,关心她们。
真依茫然又委屈,她性格并不强硬,就算被欺负依旧愿意笑脸相迎,渴望着父亲母亲她的家人多施舍一些心软,就连父亲有时候都会看在她乖顺的份上多一些好脸色,母亲却始终用那种冷漠到近乎厌恶;即便某些时候带了情绪,也是一种似乎期许又近乎失望的眼神看过来。
禅院真希看向禅院家的方向,当初她们要一起去东京校,并且直接找到伯伯那里,禅院扇其实很生气,但是被直毘人伯伯直接镇压了,又解释了些话才没有冲着姐妹俩宣泄怒火。
当时禅院真希真的以为事情就会这样顺利,直到她被禅院直哉拦住。
年龄增长性格却依旧稀烂惹人嫌恶的禅院直哉若有所思挡在她的路上:“喂,你是想脱离家族的对吧?”
对上她强作镇定实则警惕的眼神,禅院直哉耸了耸肩:“嘛,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出于对你的一点点欣赏才愿意来提醒你,真要脱离,自己一个人比较好,别带你那个拖后腿的妹妹。不仅实力弱得可以,她也太不会掩饰自己了吧,就连躯具留的废物都有人看了出来,你不会以为能瞒住别人?”
“与你何干。”少女眉头竖起,纤细的身体却散发出凛冽的气势。
禅院直哉咧嘴笑着:“看,就是这样,你这心气就当不了普通人。”就像外面那些从不屈服于外界环境、内心强悍的女孩子,纵使柔弱、纵使被歧视轻看,也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只是相比欣赏那些女孩子的闪光之处,生性恶劣的他更愿意去品鉴她们以弱者之躯费尽一切向上攀爬的姿态,或许丑陋,却生机勃发。
高大青年眼眸里闪过恶意和期待,看着这个同样具备一定天与咒缚但却弱得连甚尔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的堂妹,想知道她会为了抗争命运做到什么程度。
“直哉少爷。”咬字轻柔却缺乏情绪的声音响起,禅院真希回头看到微微弯腰低头,保持恭顺姿态的母亲。
糟糕了。
这是她第一个想法,就像真依一样,她觉得母亲一定会告诉父亲的,到时候,等待她和真依的会是一顿毒打和严厉教训,像训狗一样用疼痛、辱骂、贬低还有饥饿,训练出人偶一般缺乏自我意识的乖顺新娘,而后最大化考虑利益地嫁出去。
“真希,回去。”
禅院真希看着母亲,迟疑许久终究是离开,但是没有走太远,而是贴在墙后,以能够听到母亲和禅院直哉声音的位置。
他们没有刻意设置屏障。
“直哉少爷应当知晓,甚尔先生虽然是天与咒缚,却也并非一开始就是那样强大,他总是被族中那些自诩有天赋的孩子和少年欺辱,嘴角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因为是在天与咒缚达到顶峰之前,所以即便到了后来,伤疤也没能愈合。”
禅院直哉打断女人的话:“哈,难道你要说真希那丫头片子会是第二个甚尔吗?就凭她那微弱但又不完全消弭的咒力……”
“就像蝴蝶展翅需要经过苦痛蜕变,甚尔先生的蜕变得益于禅院。现在的禅院依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