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精致却冷淡得像人偶的男孩收拾着此前绑缚女人的布条和防止她咬伤自己的木棍,寻着异样的气味又在塞满脏衣服的柜子里找到一包被塑料粗糙包着的粉质东西。
在他身后,已经恢复意识的女人小心垫着脚尖,充血的眼睛自上而下恨毒地盯着他,手中钉了铁钉的木板尖锐那端狠狠砸向男孩的脑袋。
女人干瘦的手指指节嶙峋突出,筋脉血管都隔着皮肤凸在外头。
生锈钉子尖端停滞在男孩太阳穴白嫩的皮肤近处,木板扬起的风吹起他额上微长发丝。
女人快意癫狂的笑刚露出来就被错愕和恐惧掩盖。
她触电一般倏地松手,失去了她的力道木板依旧稳稳停滞在空中,另一端被男孩细嫩的手捏住。
八神堕转过头,精巧可爱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和漠然。
女人跌坐在地上,慌乱又惊恐地流着眼泪:“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还没恢复正常。”
“现在呢?”男孩平静地问。
女人惊诧,胆怯看着他。
“现在恢复了吗?”
“恢、恢复了。”
“那就好,来吃饭吧。”八神堕扔掉凶器,步伐如常地走出去。
女人僵尸一样僵硬着身体跟随她的儿子来到放了饭菜的桌板面前,压抑着烦躁将吃的往自己喉咙里塞。
“已经戒掉了为什么又开始呢,你本来可以离开他离开这里。”
身体短暂戒掉,精神却早已经烂在里面了,勉强抠出来,也恢复不成正常的样子。
女人浑浑噩噩,只木讷着表情:“他逼我的…他逼我的。”
离了丈夫,她又能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呢?就算他对她不好,卖孩子的钱也早晚会花光,那之后还会用她赚钱……她也不在意这些,他手里总是有些货的。
曾经正常的人生像被搅碎在泥水坑里的卫生纸,连回忆都没了真实感。
她只知道跟着那个把她拖进地狱的男人,她还有那么一时半刻能凭借外物飞进虚假的天堂,只有眼前这个杂种说是想要她回归正常,实际一直折磨着她。
为什么要戒断呢,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了。
这孽种为什么要活着!都被卖掉还要自己再跑回来!
只是八岁就能废掉好几个成年人,根本就是一个怪物!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为什么不去死呢。
汹涌的恶意从对面安静的女人身上涌出,又半刻不停地被她身边的男孩接纳。
这里是大阪的西城区,容纳着最落魄或垃圾的一些人,其中八神一家已经是其中过得相对好的一批,毕竟他们有个能遮雨的房子,添置了些家什,丈夫还有个得钱快的营生,认识许多大人物。
被八神堕称为母亲的女人曾经算不上富裕却也是被这里的人羡慕渴望的光鲜人士,后来她被那个给自己取名为八神金太郎的混子发展成客户,沾了他手上的货,越陷越深,贪求索取逼死了父母,又变卖干净财产。
她现在不觉得丈夫总是打骂她甚至让她在家里招待别人赚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