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无惨离远,他随即恢复裂开的身体,伸了个懒腰,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地上一片狼藉的血,摇了摇头:“真是,狗脾气都比鬼舞辻无惨好。”
一颗橡白色的脑袋从门口探头,传说中前几天就去外地了等我童磨视线触及室内场景,故作怜悯地摇摇头:“啧啧,这么惨烈?”
“要进就进,别堵在门口。”猗窝座说着,径直将童磨撞开,打量夏榆青已经恢复完全,没有多说什么,准备去拿工具打扫凶杀现场一般的房间。
童磨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找个干净椅子坐着,笑嘻嘻展开金扇:“这才第几年,大老板就这么暴躁,那之后次次没有成果小老板你就一直被他撕着玩吗?”
熟悉的挑事风格,童磨看起来跃跃欲试要干一票大的。
夏榆青没搭理童磨,对猗窝座道:“不用刻意打扫,好歹是我的细胞,还是可以控制的。”
说完将地上的血和碎肉汇聚起来,让它们进入死亡的状态变成灰烬。
童磨见状眯了眯眼,这种对自己细胞的控制程度……如果无惨也能达到这样,他们估计早就丧失摸鱼自由了。
猗窝座只关心:“你之后有打算吗?”
“当然,过段时间我会找机会离开,糊弄屏蔽无惨的视野你们应该已经比较熟练了,之后就麻烦你们依旧留在无惨的这边,”
猗窝座挑眉询问:“离开?背叛的形式还是?”
“当然,和我站在对立面的时候请务必手下留情哦。”夏榆青眨了眨眼睛。
童磨哼笑一声:“你可没那么容易死,猗窝座别听他的,你手下留情肯定会被暴躁的大老板泄愤,应该往死里揍才对。”
“真到那时候就全力以赴打一场吧。”
猗窝座道,说完就离开。
离开之前,猗窝座拒绝了童磨一起要的提议,顺便在脑子里让夏榆青小心童磨。
他不用夏榆青说都肯定会在关键时候放水,但童磨……
总感觉不论是夏榆青还是无惨,在童磨这家伙面前表现出弱势的话,都会被毫不留情背刺的样子。
即便一起暗中跳槽换了同一个老板,猗窝座和童磨还是半点都合不来,早知道当初在山上遇到这家伙就应该下黑手!
猗窝座分明在战斗之外的时候习惯性没什么表情,但他一离开房间却仿佛瞬间冷了好几个度,静默中透出几分诡异。
童磨晃了晃扇子,弯着眼睛笑嘻嘻询问:
“所以,小老板真的相信我吗?还是,相信你给我传输的那些情绪足够让我成为一个好人?”
夏榆青唇角上弯:“当然,不会。童磨你本质就是冷漠高傲的家伙,人类对你永远不会是同类,思维上物种都不同,你怎么可能称得上好人呢?”
童磨有些惊讶,他捧腹大笑:“哈哈哈,你竟然这么想吗?但是你为什么会说出来呢?”
真的不怕我背刺吗?
满含笑意的彩色眼眸和平静无波的绯红眼睛对视,童磨唇角弧度逐渐趋平,眼眸里虚假的情绪也泯灭。
他想起猗窝座吐槽过他们两个相像,猗窝座说的大概是他们总是戴着假面这一点,结果……算是惊喜吗?他们假面之下,似乎也是同样的本质呢。
但是怎么会如此呢?他吃过的许多人死前都说过,他是一个无心冷血的家伙,夏榆青却分明是个……唔,大善人?大概是能这样称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