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同样惊喜。
姓黄,不正是饭馆大姐所说老实的那家。
“黄同志的渔船专门捞虾?”秦溪直接问。
话音还没落,低矮墙头那边,突然多了两个人。
一个中年女人趴在墙头上,大声朝秦溪招手:“妹子我家的渔船大,你要啥虾都有。”
女人说完,又突然出现了张老婆子的脸。
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老婆子就是火车上抢床位的老太婆。
老太婆显然不记得秦溪了,一脸慈祥地招呼着生意,语气就像是跟自家孙女说话似的。
可秦溪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快让她意识到了不对。
“是你!”
“阿婆,我不是说过猪最好不要乱跑吗?乱跑的猪容易被人一棒子敲死。”
说完,秦溪笑呵呵地举了下拳头。
“妈怎么了?”中年女人不解地看向旁边,老太婆已经下了板凳,骂骂咧咧地往屋里去了。
陈大娘听得发笑。
“我前几天瞧见老太婆竟然住隔壁也吓了跳,想着肯定少不了麻烦,这一天天的事还真不少。”
秦溪收回眼神,看向黄勇军。
黄勇军的渔船算是单人渔船,每天出海能捞个千把斤虾就已经算收获好。
由于近几年村里来了好些专业渔船还有养殖虾的兴起,生意被挤兑了大半。
黄勇军现在每三天才出一次海,码头没人要的话就只能送到市场或者晒成虾干。
“我们渔船一次出海捕的量少,成本比大渔船平摊下来要高些,价钱自然就高了些。”
黄勇军说得很实诚。
价钱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秦溪更在乎虾的质量。
“我用的网比大渔船要大,所以我家的虾个头大。”黄勇军继续说。
可惜个头再大,在追求利益的中间商面前都不值一提。
陈大娘把院里晒的虾干端给秦溪看。
红色对虾,还有些竹节虾,甚至还有比手掌长的红虾。
红虾比秦溪手掌还长,虾头大身子小,这种虾最好吃的就是其虾脑,被晒成了虾干倒是可惜。
黄勇军觉着可惜也没法。
有船有虾,可没有销路,再好的虾只能蒸熟晒干等着卖干货。
“大哥明天要出海吗?” 秦溪问。
“看这天不好,过两天肯定有场大雨,今晚我就打算出趟海。”黄勇军道。
“黄大哥你尽管捞,虾要是个头都有这么大,你捞多少我都要。”秦溪说。
光是报刊亭小吃店一天就要消耗掉几百斤虾,要是碰上周末,有时候一货车虾光够店里用。
黄勇军现在担心的不是卖不出去,而是该如何提升数量。
秦溪如此一说,老实巴交的黄勇军立刻想到了另一家。
渔船差不多大小,都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所以面临的处境也几乎相同。
秦溪沉吟片刻后,让黄勇军把那人也一起叫了过来。
他们商谈议价的声音尽数落到胡姓老太婆一家人的耳朵里。
处境相同的何止是那两家人,他们也是同样如此。
不管那边此刻正处于何种懊悔之中,秦溪这边商谈的相当顺利。
两人所说的价格在秦溪看来完全在合理范围内,只要品质能保持住,都是可接受范围内。
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