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一绝后患。
***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子。
秦溪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院里被雨水淋湿而变得泥泞一片的地,无声翘起唇角笑了笑。
没多久,刘科和乔珊撑着伞走入了秦溪的视线。
“要不咱两家一起去?”乔珊笑着问,
临近过年,各种文工团都来厂里慰问表演,末了还有各种表彰活动。
今天厂里专门为孩子们准备的儿童话剧表演,几乎所有职工都会带孩子们去看。
李秀兰一家早早就去礼堂占位置,秦溪家因下雨耽搁了时间。
“来了来了。”
张秀芬忙不迭整理着皱巴巴的棉衣,拍掉膝盖上的泥土,走过去打开门。
“老秦先去占位置了,我们去就能找到座位。”
下雨耽搁只是个借口,张秀芬其实是趁雨声撬开床下的泥砖,按秦溪说的把钱盒子暂时放到了里面。
“秦雪!一天天躲屋里偷懒!还不出来走。”张秀芬冲隔壁吼。
“来了来了。”
秦溪转身锁门,动作顿了顿后突然道:“妈,要不我在家看家?咱家窗子锁不上。”
说着,伸手一推,窗子哗啦一下被推开。
“死丫头,说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张秀芬气得白了秦溪一眼。
“你这孩子,这下院里都听见你家窗子坏了。”乔珊无奈地笑道。
“院里的人都去厂子里了,我们走时把院门锁上就成。”刘科说,接着推了推眼镜小声道:“我先就见周翠一家去了。”
“反正咱家也没啥值钱东西。”
张秀芬伸出手臂,刷地关上窗子。
几人离开。
话剧开演,礼堂就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气氛热烈到处一片嘈杂。
秦溪和秦雪坐在最后一排的过道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秦溪姐妹把前排座位让给刘科一家,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半注意力都没在舞台上。
“姐,十点半了。”
舞台上挂着的大电子钟上显示时间为早上十点半,秦雪焦急地用胳膊肘撞了下秦溪。
秦溪“嗯”了声,目光从最后一排角落收回。
“周宝山和周明没在。”
从进入大礼堂,秦溪就一直在寻找周家人。
还真让她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看到了周翠一家四口,话剧演到一半,秦溪又去看,果然少了两个。
“咱们回去。”秦溪站起来。
姐妹俩钻出礼堂,脚步匆匆地往家里赶,一路上心里都七上八下地没个着落。
“门开着。”
走时锁上的大门已经被打开,水泥台阶上有大小不一的几个脚印。
两人放轻脚步,推门而入。
院子里很安静,越是安静越酝酿着场狂风暴雨。
“姐。”
“没事,我们回家。”
雨水冲刷干净了泥水,露出院里原本的青砖面,也洗去了坏人留下的所有痕迹。
秦溪随意扫了眼露出条缝的周家窗子,用钥匙打开门。
屋里所有摆设都没有变化,冰箱电机发出的杂音回荡在屋里。
“怎么什么都没少?”秦雪不解地四处观察。
“有人进来过。”秦雪说着,伸出手捏住鼻子,走向窗前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