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丝缝隙。
过会儿嫌弃两人身上的衣物碍事了,他又迅速地将她的衣裙扯开,直至两人肌肤相贴。
余窈被?他的一系列动作?弄的面红耳赤,完完全全地任他摆弄,不敢乱动,只怕他再咬她,让她变得和那两天一样,日夜不分地沉溺。
但萧焱只是缠着她,将脑袋放在她的颈窝,别的什么?都没做。
他确实是要休息,需要她来?抚平身体和心里的劳累。
“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你必须对我百依百顺,你的所?有都要给?我。”他阖上眼眸,享受着无?尽的黑暗,突然之间说?了一句话。
他缺少的二?十年,没有道理地要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弥补回来?。
甚至于二?十年前,她还没有出生,她的父母亲都还没有遇见。
余窈张了张嘴唇,喉咙处有些干哑,二?十年前是不是就是郎君的母亲死在郎君面前的时候?
萧焱面无?表情地用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将手指探了进去?,这是不要她说?话,可是暧昧的动作?又像是存了刻意捉弄的心思。
少女被?迫吸吮着男人的长指,脸颊很?红很?烫,眼睛也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她不安地用腿蹭了蹭身下的床褥,继续听他说?些漫无?目的又听不太懂的话。
“你害怕暴风雨,我却喜欢被?暴风雨压制的夜晚,黑暗的一片看不到旁人,宫里也不再有别的声?音。”
“我杀了人,也不会有呼救的声?音传出去?。那人的尸体扔到御花园的池塘中,哗啦一声?,其他人就觉得今天的雨果然很?大。”
“只是,池塘中多了尸体,臭不可闻,里面的鱼就不能再捉出来?吃了,它们去?吃那人的尸体,我也不想计较。”
“可是,很?冷,我躲在了帷幔中,还是觉得很?冷。最后,我生了一场火,差点把?那座宫殿给?烧了。”
“有人终于发现了我啊,他们还是想杀了我,因为恨那个女人死了,有个人就也恨上了我。不过,后来?,我听说?外祖母写了一封信给?他,他就说?我还是信王。”
“你不知道吧?信王是我从?出生就有的封号,啧啧啧,说?起来?好笑,我原来?还有一块封地,其实离苏州城不远。后来?那些人给?我换了,换到了鸟都不拉屎的穷酸地方。”
“那穷酸地方我从?来?都没去?过。因为这双和那个女人很?像的眼睛,他破例让我留在京城,也因为他们都死了,我做了皇帝。”
萧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用手轻轻地搅弄着那温软的唇舌,看着她觉得羞耻难耐的一张小脸,和她说?,“我问公仪平为什么?,公仪平和我说?这叫爱屋及乌,那个人爱那个情愿为了褚家人去?死的女人。可是我和公仪平说?,我做了很?多年的孽种,没有人教导我任何事,不像他是御史大夫的嫡子,我不懂。”
余窈终于听到了一个名字,哼着黏腻的鼻音,含糊不清地问公仪平是谁。
“公仪平的父亲就是率先逼死那女人的凶手,他升官发财一路做到御史大夫,后来?嘛,犯了事,我就带着人抄了公仪家,本来?公仪平也该死的。不过,我和那个人说?,我需要一个同?龄的人教导我些规矩礼数,那个人就让公仪平进宫做了阉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公仪平的心眼子多,自己改成了常平,让人全叫他常中侍。”
“为了前途改换名姓,小可怜,你是不是从?未见到如此无?、耻之人。”
萧焱愤愤不平地抿直了薄唇,狡猾的阉人,居然将公仪的姓给?改没了,没了这层名姓,他后来?竟然难以找到杀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