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演戏也确实敬业。更别说很少见出手这么大方的投资人,这才刚开机没几天,就说下个周末要搞一场别墅派对让大家放松一下,到时候所有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会参加——”
“现在是要我猜谁没有被邀请吗?”周清真诚地问。
“什么?”张编剧愣了愣:“昨天魏赫助理的意思应该是大家都可以过去,而且地点在白石山旁边的那片高级别墅区,再说这戏才刚开始拍呢,应该也没人想驳了他的面子。”
正在期待听到“是你!”的周清:“……”
“我看你也还是去比较好。”张编剧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我看你们在酒桌上的那次气氛还挺好,魏赫还为你说话。现在搞成这样,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这我很难解释,周清想,毕竟我只是在他的车上接了个电话。
“在这个圈子里混还是很忌讳被人说不合群的。”张编剧说:“虽说我们只是做幕后工作,但是风水轮流传,跟投资人处的好,也许下一本书还有被投的机会呢?那天你也听到了,对我们来说很宝贵的机会,也许就是人家指缝里漏下来的三瓜俩枣而已。”
我错了,周清想。
山林呼啸,绿叶翻腾如同看不见尽头的海浪。面前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四处走动试图捕捉到那么一点手机信号,踩在枯枝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真的因为张编剧的话心动了,被“下一本书也许还能被拍”这个念头吊住,然后傻乎乎地一个人来了这个什么鬼派对,这是他今晚犯的第一个错。
喝的有点多所以在别墅周围溜达,被在卧室露台吹风的魏赫看见,被逼问“你不是没有腿不能喝酒吗”,所以生气地拉起裤腿给对方看“只有一条坏了另一条是好的!”,这是今晚他的第二个错。
魏赫说“我跟你讲这山后面有条缆车轨道,我妈以前喜欢在山顶看日出我爸特地给她建的”“要不要上去看看”,这个时候正确的、理性的做法是拒绝他,但是周清跟他上去了。这是今晚他的第三个错。
现在两个人的酒都醒了。
魏赫干巴巴地说:“我也没想到不过半年没维护,那个缆车竟然会坏在山腰上,幸好不是坏在空中,我们还能自己下来。”
“坏在空中的话我们就会坐在原地等救援。”周清冷冷地说:“而不是听你说你对地势很熟悉,于是现在被困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这又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走的那条路不见了?”魏赫辩驳道:“而且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周清看向他:“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魏赫哑住了。
原来的计划是他坐缆车带周清上山,在山顶的另一套别墅前带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许慎珣那家伙一看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不考虑枕边人看法的。于是魏赫打算反其道而行之,走怀柔路线打动人。前一阵因为脾气没压住已经犯了大忌,这次势必趁这晚改善周清对他的印象,不求一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只求把已经为负的印象分掰正。
然而想到要去摸男人的手搂男人的腰魏赫就一阵恶心,他心里郁闷又被一群人围着,没忍住越喝越多,直接把自己喝懵了过去。睡了一觉醒来看到楼下的周清,不清楚的脑袋突然开始提醒他还未完成的计划
“全是我的错。”魏赫臭着脸改口:“先找个过夜的地方吧,明天一早他们发现我不见了就会来找我们的。”
“休息好了就先走吧。”他说。
周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