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飙虽对这一结果颇感意外,却仍是不放弃道:
“却不知这贼人姓甚名谁?如今身在何处?”
严无妄回道:“家丑不可外扬,此人名姓邢帮主不必知晓。他得胜之后扬长而去,身在何处我等又怎知晓。”
话中已能听出严无妄的不渝,毕竟放任此人来去自如,堪称太华派奇耻大辱,谁愿多提?
邢飙皱眉道:“黄河帮刚接到燕廷欲招揽太华派的消息,宁掌门便遇害,此事着实蹊跷。此人失踪多年,极有可能已投靠北燕,为燕廷效力,此番与宁掌门决战,名为复仇,实为世子府打头阵,为了就是接下来趁太华派群龙无首,方寸大乱之际,一举攻下。”
这一猜想虽说合情合理,却未免太小瞧太华派了。
严无妄听罢冷然不语,陆上修却是忍无可忍道:
“邢帮主好意敝派心领了,无论燕廷还是世子府,就算大敌当前,太华派也自有应对之策,此乃我派内事,不容外人操心!”
“我等武林同道理应同气连枝,太华派更是北武林魁首,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若太华派有何闪失,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反之,若其他门派遭劫蒙难,太华派亦不该袖手旁观。”
邢飙定定的望向严无妄,沉声道:
“燕廷步步紧逼,世子府狼子野心,多少武林同道已遭了毒手,如今太华派遇此大劫,难保那狗世子不趁火打劫,趁虚而入。咱们帮中有句行话,烂麻搓绳,可拉千斤。眼下我等便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共同商议对付燕廷之策,叫那帮狗杂种知难而退,不敢再欺辱我们中原武林!”
严无妄不为所动,只幽幽叹了口气:
“邢帮主还是这般固执。掌门师兄在世之时便已回绝过邢帮主了,如今贫道的意思也是一样。邢帮主无论为一己私怨也好,家国大义也罢,带领黄河帮冲锋陷阵,敝派对邢帮主敬重不已。然而方外之人,不沾红尘俗世,恕太华山不与邢帮主同路了。”
一直以来,邢飙都一力拉拢北武林各大世家门派,试图结盟众人共抗燕廷,然而江湖地位举重若轻的太华派始终以道派玄门之由婉拒,致使结盟一事始终未成。邢飙屡次来信游说,如今更借吊唁之由亲自登门造访,却不想仍是事与愿违。
邢飙出了名的性烈如火,脾气暴烈,如今当众被拒,自是颜面无光,眼看就要发作,身旁一年轻男子及时出面打圆场。
“义父且息怒,宁掌门新丧,太华派上下自是悲痛不已,无暇理会他事。抗燕大事不急于一时,今日非详谈之机,我们不若隔日再登门拜访。”
此人二十多岁,相貌平平,不若邢飙粗鲁,却是有股斯文之气,正是邢飙义子黄河帮少帮主邢昭。据悉那邢飙亲儿尚在襁褓之中便被燕人所杀,为传衣钵,这才认了义子。
邢飙本想趁此群雄毕至之时,逼太华山结盟,弄巧成拙,反而当众被拂了面子,骑虎难下。到底不能真与太华派撕破脸皮,如今邢昭相劝,他也便顺势下了台阶,抱拳粗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