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有些感动,也招架不住小孩子的热情邀请,一下子续了两周,直到缴费后看到豆丁欢天喜地地在走廊上数钱,顿时哭笑不得。
在佛巴港的两周过得很轻松。
在经历了一系列精疲力尽的冒险以后,他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休息和放松一下。
这些天里,雪莱能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几乎每天都要睡十个小时以上,就好像要把这些年没能睡好的觉都在这两周里补回来似的。
伊雷也由着他睡,从来不提前叫醒他,等他起了床,就带他出门玩玩逛逛。
短短两周时间,他们俩已经快把佛巴港所有吃喝玩乐的地方都逛一个遍了,所花费的金钱也足以让一般市民叹为观止。
只不过对雪莱·曼塔来说,这点小钱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花,不足挂齿。
在院子里的梨花开始凋谢时,他们还是离开了这座小而美丽的海滨城镇,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越野车,途经马文补充了汽油,然后一路朝南特的方向前进。
气候变得温暖,路途也比来时更加顺利。
在春天的尾巴上,他们回到了伊雷·哈尔顿的故乡,朗赛。
越野车从检查站开进市区的时候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路边的流浪汉纷纷给这辆庞然大物让路,眼里带着诧异又敬畏的目光。
但对于朗赛西区的一霸罗伯特来说,这显然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朗赛人可是全世界最不好客的一群人,有钱人要是误入这座城市,只会连内裤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这么大的一头肥羊,别人不敢宰,他罗伯特可就要全盘吞下了。
在越野车驶入胡同的时候,罗伯特带人前前后后地把车围了起来,一群人手上拿着铁棍和钉棒,粗声粗气地威吓,“下车!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越野车缓慢停下,司机摇下了车窗,一副墨镜架在他鼻梁上,即便没露出全脸,在阳光的斜射下也能看出明显出挑的英俊和莫名的痞气。
伊雷勾起唇角,胳膊肘搭在车窗边缘上,摘下墨镜,“要是我不拿,你准备怎么办?”
看见他脸的一瞬间,罗伯特大吃一惊,“哈尔顿?你他妈不是死沟里了吗?”
“让你失望了,还活得好好的。”伊雷懒洋洋地说,“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让个路?”
罗伯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你他妈……这他妈是你的车?”
“我的车,我的墨镜。”说着,伊雷伸手揽住坐在副驾驶的雪莱,挑起眉毛,“还有,介绍一下,这是我的Omega。”
雪莱又好气又好笑,压低声音说了句,“幼稚。”
也不知道罗伯特是不是认出了雪莱,总之这个块头高大的Alpha被气得脸颊涨红,一蹦三尺高,“不可能!就凭你,就你这窝囊废孬种……”
伊雷懒得跟他废话,扳下手边的控制杆。这辆越野车确实还能喷得出玻璃水,只是由于太过老旧,扳下控制杆的时候,玻璃水不是朝车窗上喷洒,而是像喷头一样直接朝对面呲。
在这个位置上,罗伯特的脸刚好是它的目标。
被呲了一脸玻璃水的罗伯特扔下铁棍大叫起来,伊雷踩下油门,引擎轰然转动,吓得一众小弟纷纷让路。
伊雷加速朝前冲去,路边的水被车轮溅起,洒了这群街头混混一身的污泥。
在艰难的颠簸中,伊雷把车停在了一片老旧楼房的院落里。
安格斯老头依旧坐在摇椅上睡觉,引擎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他任何注意,他的耳朵已经背了,除非用力把他晃醒,否则天大的动静也吵不到他。
门罗先生倒是被引擎声给吸引出了门,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