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营养师姐姐和逐渐独当一面的新来不久的被程协归于美女一类的同事的福,我的嗓子才得以能更快地好转起来。
饮食上油腻、辛辣、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吃了,程协虽然在宿舍里每天晚上都有监督我喝水,但是还是会时不时地拿出他上次去吃火锅的图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进行小学生似的幼稚炫耀行为。
我面无表情地把杯子里的热水喝完,抬腿狠狠踹了程协的小腿一脚便爬上床铺,拉上床帘不去看对方那张痛得厉害却仍旧笑着的脸。
嗓子痛,说话自然说得少了,如此一来倒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寒暄。
专业课课间休息,程协翻了翻手机,忽然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非要我一起看他的手机。
“有人说你是清冷美人型的帅哥哎。”
之前票选的加精贴里,这个评论下面的楼层有几百条之多,大部分都是附和表示赞同。
我当即没好气地翻了程协一个白眼,把对方连同手机一同推到一边,低下头继续补我在专业书上做的的笔记注释。
要不是程协,我都几乎都快要忘了我还在票选一列的事了。
提起来我就更上火了。
现在就连上公开课,不出声只是默默坐在程协旁边,之前所有投在程协身上的目光分了大半在我身上,让我莫名压力倍增。
更别提耳中时不时涌进的“果然帅哥只和帅哥玩”、“之前怎么没发现”、“票选前完全没有印象”一类的戳心评论。
如果面前有个按下就能一键让周遭全部静音的按钮,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拍烂。
不想引人注目,偏偏适得其反。
无法放松心态,病情只会恶性循环。
于是嗓子的情况也一直不上不下,不见恶化也不见好转。
每天吃得过于清淡就会想念之前偶尔吃辣的日子,想吃不能吃才最令人煎熬。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目前的情况都糟透了。
好在加精贴的票选结果已经出炉了。
不出意料地,邢安第一,程协第二。
两位熟人的帅哥光环成功救我于水火之中,冠亚军出炉后,对我的关注度自然降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校草级别的票选活动。
万幸这次终于没有我的照片了。
我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放松过后的心理因素,总觉得说话时嗓子也没有那么痛了。
应该是快要好了的预兆吧。
我和营养师姐姐说明了情况,对方却明令禁止我接手前台的工作,表示在我嗓子彻底好转之前都不会让我去为客人点单。
我折返回吧台后面,徒手拆开一颗浓缩咖啡,却听到了一声我许久未见的、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女声——
“请问我们小桐在店里吗?”
胶囊空壳掉在地上,里面剩余的小部分咖啡液溅落在地上。
我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声源的位置——
女人穿着米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唇上的唇彩十分红艳。
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
“我出去一趟。”
我脱下围裙,抬起面前吧台的挡板站到女人面前,沉默了半晌,才从唇边挤出一句——
“妈。”
“最近不忙,来看看你。”
肩膀被温柔地轻拍,任谁看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我心里却五味杂陈,嗓子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似乎更疼了。
几年没见了,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亲昵?
根本就回不去了不是么?
“和妈妈走吧。”
我的手被牵起,轻轻地握在母亲的掌心,我沉默地跟着母亲上了出租车,来到了那所我从记事起就住着的房子。
当初离婚的时候,父亲把房子直接给了母亲,领了我的抚养权后带我出去另外找了一处房子住下,放暑假寒假时才被父亲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