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忍俊不禁,“当然是直接冲到铁轨上去了。”
晏云澈简直有点不忍直视,这污秽之物,岂能随意抛洒?
祁秋年又解释了一下,“其实这些东西冲下去,很快就会被风干了,而且铁轨上也铺了石子,我也请了专人,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人定时去做一定的清理和铁轨的养护。”
晏云澈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坐了一会儿,祁秋年提议,一起去别的车厢看看。
两节贵宾车厢被放在了中间。
他们先是去了最前面的硬座车厢。
刚跨过两节车厢的交替处,推开硬座车厢的门,就感觉闹哄哄的。
不过这闹哄哄的,并不惹人厌烦。
因为全都是百姓们兴高采烈讨论着这火车的声音。
有人眼尖,看到了祁秋年和晏云澈,连忙起身跟他们姓李。
祁秋年抬了抬手,“出门在外,大家就不用如此客气了,今天我们都是这火车的乘客。”
侯爷和王爷都十分平易近人,工人们也都习惯了。
有人让出一个卡座,“小侯爷,王爷,你们这儿来坐。”
显然,他们也是知道,侯爷和王爷大概就是过来看看情况,体验一下这硬座车厢的感觉。
比起贵宾车厢的沙发和软床,硬座真的就是硬座。
后世那绿皮火车的硬座上,至少还有垫子什么的,这蒸汽火车上,是啥也没有。
只有专门打造的,固定在车厢上的竹制的椅子。
祁秋年也问了问他们的情况和感受。
工人们七嘴八舌的,都是在夸这火车好,特别是这个速度,让他们津津乐道一整个上午了。
他们到现在都对从北宜到京城只需要一日的功夫,还表示难以置信呢,可是这速度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信也得信。
工人们都没什么文化,但是表扬起他们和这辆火车,那也是五花八门的。
夸得祁秋年和晏云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随后他们又赶紧去了另外几节硬座车厢。
可情况都差不多。
于是他们又只能匆匆返回贵宾车厢。
祁秋年拍了拍胸口,“这工人们也太热情了。”
晏云澈忍俊不禁,又问:“那还去卧铺车厢那边吗?”
祁秋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卧铺车厢这边,总体来说要稍微安静一些,但也只是相对来说。
相熟的工人们,都挤在一个隔间里,整整齐齐坐两排,上铺也坐着人呢。
倒是没人躺着休息,是啊,谁有闲心休息呢,坐车看风景他不香吗?
这卧铺车厢跟硬座车厢也差不多了。
但坐垫(床垫)还是比较柔软的,用的都是稻草编织的垫子,这个成本低,坏了要更换也不心疼,上门再铺了薄褥子和床单,再加一床薄被。
这个时节是完全够了,到冬天,还得换一换。
祁秋年也是简单地过去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和感受,反馈都还不错。
为了避免工人们的热情邀请,他们又赶紧去了别的车厢。
其中有一节车厢,曲子博和他的学生,还有三个暗卫和一帮下属,他们都在。
起初暗卫们想跟着祁秋年呢,但这火车上,每节车厢都可以上锁,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