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国公倒是个直性子,进门之后,就没有给祁秋年一个好脸色。
“侯爷简在帝心,还能不知道,本国公今日因何而来吗?”
既然李国公都拿出这一副嘴脸,祁秋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本侯确实不知国公爷因何而来,还请国公爷明示。”
李国公冷哼了一声,“这北方,原是我李家的地盘,陛下要派一个皇子过去做太守,本国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又凭什么?”
凭什么干预北方的事情?那李季的事情,如果没有祁秋年的手笔,李国公是不信的。
还有他这嘴脸,就差把看不起商人的思想写在脸上了。
祁秋年也懒得跟他废话,“还请国公爷慎言,什么叫北方是你们李家的地盘?这普天之下,皆为皇土,至于我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凭什么去北宜做官?国公爷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毕竟这委派令,是陛下的意思。
那李国公气得脸色漆黑,想到什么,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本国公,些日子回了京城,才知道小侯爷竟然是个喜欢走后门的,原想着,给小侯爷寻摸一些长相俊朗的公子少爷,不过看这情况,侯爷也应该看不上。”
祁秋年嗤笑一声,“庸脂俗粉,本侯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李国公又道,“我李家军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祁秋年直接表演了一个干呕,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喝了口茶,勉强顺了口气儿,然后才继续说:“国公爷的李家军的将士,知晓国公爷要把他们送给我这个侯爷做玩物吗?”
戳人肺管子,祁秋年是专业的。
李国公砰的一下站起来,“本国公何时说过要把将士送给你做玩物了?”
祁秋年露出恰到好处的几分诧异,“可国公爷刚才不是说你李家军的将士个个骁勇善战,问本侯怎么样吗?这不就是让我去你李家军,选几个顺眼的儿郎,跟着我回侯府后院儿,随我折腾吗?”
这话其实说得是有点恶心了,但他本就是要膈应这李国公的。
李国公确实被他膈应得不轻。
虽然他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但情况是不同的。
毕竟,他也知道这个断袖,好像是要分什么上下的,从前他摸不准。
毕竟这祁秋年是个侯爷,从地位上,就已经足够碾压许多人了,没想过他会是躺下,任人玩弄的那一个。
那李国公大概是个恐同,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又膈应得不行。
所以他刚才想说的是,他李家军将士骁勇善战,个个身强体壮,如果祁秋年在北宜空虚寂寞了,他倒是可以派几个将士过去,替他排遣一下寂寞。
这一上一下,位置不同,那意思也就不同了。
可没想到,会被祁秋年扭曲成这个意思。
总归,这李国公也是知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们有过节,彼此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看,这是正常的。
但中心思想,如果不能拉拢祁秋年,那就要让祁秋年和晏云澈,成为北方的一个笑话。
李国公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刚好门外有小厮过来禀告。
“小侯爷,陛下派的人过来了。”
祁秋年挂上秉承着要气死李国公的笑容,“抱歉了,国公爷,陛下对臣委以重任,现在有要事要忙,就不招待国公爷了,还请国公爷自便。”
那李国公气得脸色铁青,祁秋年管都没管他,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