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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寻笑了笑,笑容轻松,像是扫去了所有阴霾,“我能保得进士功名,我父亲能保得性命全有赖于陛下宽厚。”他看向酒楼窗外人潮,“可父亲错已铸成,我身为人子,告发父亲罪行已是大不孝,更不能对父亲做出更苛刻的要求。”

他的笑容中带上了些惆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我想要早点为百姓们做出微薄贡献,报效陛下的宽厚,也为父亲赎罪。”

他执意如此,没有留下丝毫让谢景行几人再劝说的余地。

接着他举杯,“谢兄,多亏你帮忙,我才能如愿,在此以茶代酒道声多谢。”

若是吏部不批,萧南寻就只能留在翰林院,他又不能一直在吏部不依不饶,无法,他只能去寻了谢景行。

谢景行则是转头去了长公主府,安庭远虽然不在京城,可却是吏部侍郎,由安淮闻出面,吏部无论如何也会卖个人情,萧南寻外派之事这才定了下来。

“你我二人间,无需言谢。”话虽如此,谢景行还是将茶一饮而尽。

等两人相视而笑之时,丘逸晨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出过声的孟冠白,这个时候孟冠白不应该咋咋呼呼的吗?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孟冠白显然没有注意听他们的话,一脸状况外,还时不时傻笑一下,笑容中又是甜蜜又是回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丘逸晨实在想不通,孟冠白朝考结果几乎排在最末,前程不定,可他却成天傻乐,也不多忧虑他的未来,之前还与他们说接下来都要留在京城,等着吏部分配。

可谁不知道朝考最末之人,要等吏部派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有结果。

可他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乐在其中,仿佛他就算在京城干等到海枯石烂也在所不惜。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停了话,关注着孟冠白。

孟冠白总算察觉了周边安静,傻傻的神情一收,奇怪道:“你们都看着我作甚?”

丘逸晨慢慢地凑近他,狐疑道:“孟兄,你这段时间可不对劲。”

随着丘逸晨的脑袋越来越接近,孟冠白连忙将头往后仰去,“哪有不对劲?你想多了。”殊不知他慌乱的神情更坐实了丘逸晨的话。

谢景行忽而神色一动,想起前两日他曾在出京城城门的路上,撞见孟冠白一大早从京外回来,脸上也带着和方才一样,满脸荡漾的笑容,显然是发生了什么美事。

那时他们交错而过,他坐在马车上,孟冠白倒是脚步慢行,双胞胎还探头叫了几声孟冠白,孟冠白却只傻笑着走过,完全没反应。

两人方向相反,很快被岔开了,之后谢景行也忘了此事,此时才突然想起,“莫非与你那心上人有关?”

孟冠白顿时笑得更傻,笑容中满是甜蜜,显然已与他心上人有所进展,可接下来不论丘逸晨几人如何询问,孟冠白都咬紧了牙关,没有解答他们的疑惑。

这可是难得,要知道孟冠白从来都是保不住秘密的性子,这次居然这般神秘。

最后,丘逸晨更是按着孟冠白一阵摇晃,可就这样,都没从他口中撬出答案。

其他几人只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