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几个月的战争后,金匾城想要自己弄到这些东西那是比登天还难,只能从其他地方运过去。
而无论哪一样,都缺不了银子。
就连坐拥天下商行的长公主都拿不出来许多银子来,谢景行一时之间又能想到何种办法?
沉思之中,谢景行首先想到的便是向大炎朝富商和乡绅募捐粮食和银子,若是可以,朝堂官员站出一个带头的,捐出一些俸禄,也能筹到一笔不少的资金,他想到了,便也如此说了。
钱易之看他一眼,道:“倒是个好法子,可是如何才能调动富商和乡绅的积极性呢,总不能朝廷说一声,就指望他们积极踊跃将自家粮食和银子白白送给朝廷吧?”
谢景行道:“若是加以奖赏呢?由陛下和朝堂众臣商议出对应的奖赏,比方说可以根据捐助的多少,给予他们一些特权或是在某些事情上给他们行些方便,如盐引条子一类。”
贩盐在哪朝哪代都是盈利极高的一项买卖,不过盐商想要贩盐,就必须取得朝廷发放的盐引,不然便是贩卖私盐,一旦被朝廷发现,便是砍头的重罪。
钱易之眼露赞赏,“若是在大炎朝君臣一条心的情况下,这便是最好的法子了,可偏偏……”他脸上笑容收了收。
安淮闻听得谢景行这么短时间便想出法子,心中对他也是称赏不已,可他同时也与钱易之想到一处去了。
他摇了摇头,“这等向民间募集的事情需先经由内阁商议,同意后,才能将命令下发到各地,不说底下百姓是何反应,就说内阁中有何怀仁和张文进,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
“让官员捐献出部分俸禄,也算是个好主意,可是就算有人带头,总有一些不愿事情顺利进行的官员,也不会拿太多钱出来,就算最后筹得了银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安淮闻脸上忧色又起,主意是好主意,可奈不何朝堂中有一大群拖后腿的呀。
谢景行蹙眉,一时之间也有些一筹莫展,时间太短了,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解决连顾绍嘉和安淮闻联手都奈何不了的难题。
旁边安淮闻也是一脸愁容,可谢景行无意之间抬眼时,却发现端坐于他旁侧的钱易之,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明的笑容。
电光火石之间,谢景行猛然转头,紧紧盯着钱易之,“小子一时之间再想不出办法了,可我猜钱大人心中应该对解决此事胸有成竹。”
安淮闻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钱易之岔开了话题,也将一双眼牢牢盯在钱易之似笑非笑的脸上,他此次寻钱易之不便是为了此事吗?
钱易之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食指翘起,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为何如此猜测?”
谢景行心中越发笃定,“钱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而我还只是一介布衣,钱大人不可能无端与我浪费着许多时间才是?”想来便是一开始便有心相助,还早已有了办法,才会悠然自若地考校他。
钱易之突然放声大笑,“景行可不只是一介布衣,武能造出火药和红衣大炮,文能让当世大儒盛大家特意写一篇文章称赞于你,怕是明年景行就能与我一道,作为京中官员为朝廷效力了。”
见安淮闻和谢景行都未接他的话,心知他们心中急切,钱易之再不卖关子,而是看向安淮闻,“看今年账单,确实亏空了近三十万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