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那边就又传来啧啧称赏之声,“居然是陶潜的……”
“若这把竹扇不是祝先生送给陆先生的,我只怕要不顾面子央求割爱于我了。”
“看来不止常兄,到时我也要多跑几趟天下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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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陆寒松挥手将围着的诸人撵开,又将主扇放回木盒中,珍之重之地将其放在袖口藏好,距离午时不过只剩不到一个时辰。
见了那样好的扇、字、诗,众人哪还有心思作诗、斗诗,剩下时间大家草草写了几首诗,念了诗,诗会便散了。
有的人匆匆辞别众人,行色匆匆地赶回中兴县,谢景行发现是那说要多去天下商行的人,不免为林掌柜鞠了一把同情泪。
还有几人,许是名下都有蒙童在随他们读书,下山时一再拜托祝世维,到时将谢景行的书印出后,一定要通知他们一声,他们能早点派人买回去。
祝世维答应得十分爽快,这本就是他所愿,不用他们多加催促,他自己也极为上心。
陆寒松亲自将祝世维和谢景行三人送出门来,这时,除了谢景行一行三人,客人全已散尽。
陆寒松今日十分开怀,为蒙童馆要到了得用的书,还收到了那么一份他无一处不喜爱的礼,连脸上的纹路都刻上了笑意。
几人走至马车旁,陆寒松慈和地看着谢景行,说:“以你能作出这一套书的本事,此次县试定然是榜上有名,两月后的府试对你应也不算难,你乃祝先生的高徒,按理说,我是没资格对你的学业指手划脚的,可我却有一言,你且随便听听。”
谢景行恭敬地道:“能听得林先生的教诲,该是景行觉得荣幸才对,还请先生指教。”
祝世维在一旁负手而立,没有阻拦。
陆寒松笑着对祝世维说:“我还真有些羡慕祝兄有这么一个好的弟子了,不过,祝兄别嫌我多嘴,我看景行品貌才学样样不缺,就缺能一同探讨、切磋学业,互相激励、互相进步的三二好友了。”
祝世维若有所思,点头说:“实不相瞒,我也有此顾虑,读书科举之路只一人独行,未免也太过无趣了些。”
两位长辈开始谈话,谢景行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得知祝世维也有此心思,这时陆寒松才明言:“我知祝兄才学深厚,教导景行读书也是得心应手,可三人行必有我师,闭门造车终究不是成功之道,府学每年都会招收各县府试前三名入学读书,不知祝兄和景行意下如何?”
谢景行眼里闪过惊讶,这就是在为府学招生了?可陆寒松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能考进府试前三名?是不是对他太有信心了?
祝世维却不认为陆寒松的话有什么不对,坦言道:“我本是准备让景行考过院试之后,去中兴县书院读书的。”
陆寒松劝道:“既然愿意去书院,何不干脆到府学就读。不论其他,现在府学教官中,有进士两位,举人二十余人,就是教学蒙童的都是廪生,县城书院中莫说进士,连举人都少,可别耽误了这等灵俊之才。”
祝世维沉吟片刻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景行考完府试,出了名次再行考虑也不迟。”
谢景行在一边跟着点头,去县城书